顾长安跪趴在男人身上,把他的双腿死死夹在一起,两手箍住男人的手压在男人头顶,汗水打湿他的单衣,勾勒索出他健实的身体线条,他边喘边问:“冷静了吗?”
男人的胸口急速起伏,望着与他相距只有几寸的清淡脸庞,青年的面颊上带着薄绯,是他最喜欢的情动时的色彩,他恨恨地“呵”一声,“不让操就滚!”
“你自己开车过来的?”青年无视男人的话,问道。
男人冷着脸不出声。
“那就是了。”顾长安叹了口气,“醉驾是犯罪,你那头还没理清,这边又想留案底?”
男人闭上眼不给反应。
几十岁才开始撒娇的人,真比自己那群激进粉还难搞。顾长安平息着呼吸,松开男人的手,从他裤兜里摸出汽车钥匙,站到沙发边,“去洗澡。”
“不操洗什么澡?”男人冷着脸坐起,拉了拉皱成一团的衣服,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不操也要洗,你这一身酒气的。”顾长安一边说一边走进卧室,拿了套睡衣出来,随口问道,“这两天你不是在接受调查吗?还有应酬?”
“回了趟老宅。”男人佝偻着背,眼神冷淡地盯着地面。
把家常饭吃成商务酒席,顾长安就算明白也不好置词,他把睡衣塞到男人手里,催促道,“快去洗,我给你收拾间房间。”
半个小时后,丁奥从浴室出来,乱糟糟的客厅已经被打扫干净,青年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pad,耳朵塞着耳机。见男人出来,他摘下一只耳机,指了指卧室方向,“左边那间客房。”
男人没有过去,反倒走到青年面前,他坐到茶几上与青年面对面,踢了踢青年的脚,“裤子卷起来。”
青年抬头望着男人,清冷的面容,眼神坚定。
“我这老胳膊老腿又nèng不过你。”一个澡洗完,男人清醒了不少,情绪也基本稳定下来,“叫你卷起来,没叫你脱下来。”
青年拉起自己的裤腿。
磕碰到的地方呈现出一大片淤青。
男人起身,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医药箱,翻了一瓶云南白药,坐回茶几,往青年的伤处一阵猛喷。
青年抿着嘴唇,任由清凉的液体覆盖伤处,又顺着小腿流下。
“为什么今天不想做?”男人问,没有不死心的样子,倒像是单纯的好奇。
青年垂了垂眼,取下另一只耳机在手里把玩,他浅浅吸了口气,冷静道:“是你不想做,你只是需要一场发泄。”
略微停顿,他加重语气接着说,“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出差之后、从老宅回来之后、和‘朋友’见面之后……”
男人愣住,半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笑得僵硬,“你倒是明白。”
顾长安直视男人,他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疲倦,男人何尝不是和他一样,总在世人面前戴着虚假的面具,戴得太久,或许连自己的本心都忘了。
“给我唱首歌吧。”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