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拍开对方的手,自己抹干眼泪:“太迟了,周子琛。”
你说得太迟了。
陈菲想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为酒精之下意外得到的解释,为种种不如意,为一切阴差阳错,为她曾因此恨过很多年。
她还是偶尔会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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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琛把车开回地库,跟着陈菲往家的方向走。
她让人进了门,看他轻车熟路开冰箱拿一罐蜂蜜,兑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喝两口,解酒。”
陈菲其实已经清醒了,定定地看着他:“你去把你就在家里的东西都拿走。”
做床上伴侣的日子并不长,但周子琛居然陆陆续续留下了很多物品,塞在衣柜的衣服、落在浴室的剃须刀和香水、各种各样属于他的,陈菲眼不见心不烦,都收拾出来,装在纸箱里,放在书房。
让他进门,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扭头看了一眼,拒绝:“不要。”
说话的时候,周子琛也坐上沙发,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
他们之间,有的时候,身体接触的作用总要比对话精妙绝伦、浑然天成。
陈菲烦了:“你不拿走我就都给你扔了。”
“你要看不顺眼你就都扔了。”
他是不会拿走的。要是真的扔了,有机会他也要卷土重来,让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他的痕迹。
“我现在看你很烦,你先自己滚出我家行吗。”
轮到周子琛笑了:“陈菲,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算哪门子神仙。”
酒精无法消融的烦闷被拌嘴治好,陈菲气乐了。
她想咳嗽一声,装作嘴角的抽动不是因为心情好转,却被周子琛毫不留情戳破:“想笑就笑吧,这又没外人。”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陈菲翻了个白眼,却被他的动作制止。
周子琛凑跟前,用温热的指腹触碰她发肿的眼皮。
距离很近,不算亲昵,只是端正。
陈菲的另一只眼还睁着,和对方相对。两双眼睛在黑夜之中亮如萤火,她看着周子琛一点点靠近:“可以吗?”
她张嘴,打算拒绝。抬起的手精准找到周子琛肩膀的位置,在用力往外推之前,被他抢了先。
对面的人轻轻碰了一下她的眼皮,隔着他的拇指。
她没有躲开,也没有闭眼,甚至感受很弱,只觉得自己吸入了他吐出来的气息,或者相反。
陈菲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她想起前段时间看的电影,作为特工的女主角在执行任务之际发现自己拿的是一把没有子弹的武器,之前的全副武装就成了不必要的准备。
她现在正有此感。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周子琛在说话:“陈菲,我确实很想亲你。”
面对欲望,他们是同谋,从不在爱人面前撒谎。他想念亮晶晶的嘴唇和湿润柔软的口腔。
但他们已经不是睡一觉就会和好的关系了。周子琛想要的更多,想走得更久。
“不过。”他退开了,站起身,弯腰和她视线持平:“来日方长不是吗?我们明天见。”
他在等最终的答复。在收到陈菲的决定之前,他们是不能接吻的关系。
不过,他还是决定自荐:“如果你需要我,我随时可以答应你。”如果她愿意,只用一只手,他也能让对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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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那一刻,陈菲觉得刚才那口呼吸在自己的身体里有延迟的反应,她莫名其妙在吐出一口气后被口水呛了一口,咳得心慌意乱。
虽然坏人周子琛,但是叫宝宝好温柔
你也是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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