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琛不放过任何反击的机会,见她不说话,只是又发出疑惑:“嗯?”

赤身裸体间,陈菲的呼吸渐沉,小巧又饱满的白团有规律地起伏着。她的食指滑过自己的唇,往下延伸。

镜中人也足够有欲望。

“看什么?”陈菲明知故问。

周子琛停顿了一下,笑着开口:“看......浴室防雾膜有没有贴好。”

一种松散的满足。他意有所指,上周在浴室大闹一场,有人被压在玻璃门上,将雾气晕开。

身体的记忆信手捏来,他们彼此都太明白彼此动情的信号。调动情绪从来不难,如何克制才更费心神。他们要较劲,看谁先丢盔弃甲,比谁又不动声色,床上床下的斗争怎么不算一种严肃的情感交锋。

他有过西装革履面色不显将对方送上云端,白色的蕾丝来不及脱下,就被拨向一侧,勒出清晰的红痕,三角杯也松松垮垮挂在手臂间。

她也将对方蒙起双眼绑在床间,敞开的衬衫凌乱,下摆却还咬着衬衫夹不放。发力时,肌肉老实被禁锢在皮带之下,充血,释放。她主导全场,停和动全看自己的体力和心情,兴致勃勃观察对方反应。忍不住时也只会恶劣地笑:“求我。”

此生的娴熟技巧都在这场比赛中轮番使用,忍成了一种上上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才十几分钟,只是人在渴求之时,度秒如年。

“陈菲。”那道声音好遥远,模糊在她仰起头,灵魂快要游荡时。

洪流早已潜伏在脊背。

那声音不停,徐徐善诱:“你想见我吗?”

陈菲的意识还没有回笼,只是舔了舔唇,轻轻哼了一声。指尖在上下游走,还差一点儿她就能春回大地,滋润万物。

调教般的引导让她逐渐沉迷,又猛然间被拉回现实。她的理智在反复的戛然而止中就快要崩溃,甚至唔咽出声。

而对面呢喃不止,动听又可恨,像学琴者听到天才的乐章:“宝宝,你现在有在想我吗?”

手指越来越快速地抚摸泉口,陈菲分神听他有抑制不住的喘息,冷空气有助于恢复理智。他也急切听到对方的回答。

陈菲终于崩溃,在迷离之中投降:“想。”

很微弱的声音,像从鼻子发出的哼唧,小猫般高傲,又不得不低头。

周子琛忍不住笑了:“那你开门。”

谁也不比谁高贵。

饥饿者的饱餐一顿正式开始。

亲吻是解药,拥抱是慰藉,填满与被填满一室春光。

终于,深冬散去,春回大地。

折腾两小时,陈菲才最终洗上澡。她已经快困得睁不开眼,随手从衣柜里扔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让周子琛换了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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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时,陈菲被身后的男人抱得严实。她不讨厌这样的亲密接触,温度之下是跳动的心脏。

她侧头抓过手机,扒着对方的手臂查看未读信息。

周子琛没穿那套睡衣,苏醒时也就更具有天然的信号。

环在身上的手臂紧了又紧,身后人几乎要埋在她的身后。

“你用什么味道的洗发水?”刚睡醒的声音还有点哑。

“雪松味的。”

“一会儿买点放家里。”

陈菲没理他的言外之意。睡一睡的关系,没有什么牵扯到同居的地步,买了她也不会常过去。

换句话说,她不喜欢这样无意间的错觉,像爱情版的狼来了。

她拍开对方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起床了,晚上还要和许知远他们一起吃饭。”

“什么?”

“张婷诗在群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