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搞清楚老吴到底做了什么,会让韩光肯定他在陷害我。老吴一定还用他的关系做过别的事情,徐有红?还是徐明月?”戚成玉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一停,“还是更早之前的事情?”

徐青峰拍了一下大腿:“会不会是二十年前的事?”

戚成玉似乎觉得这句话十分好笑,他闭着眼仰到床上:“我二十年前做过的事多了去了,哪一件?”

“前几天严鸣和越弥说希望通过她的关系拿一份卷宗,衍哥应该是找韩光拿到了,”徐青峰道,“但是韩光好像只知道卷宗是关于谁的,但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吴总好像也想看这份卷宗,他可能因为这件事猜到了卷宗的内容,觉得这里面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影响自己吗?”

戚成玉睁开眼:“卷宗?让戚衍拿过来我看一下。”

“衍哥看完就密封好让韩光送回去了,里面有什么,现在应该只有衍哥知道。”

戚成玉深深地皱起眉头,他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到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徐青峰看着他愈发沉重的面色,试探着问道:“那我们还要邀请吴总过来吗?他最近不见客,应该也不一定会过来。”

“当然要请他过来,不过不是对质。过几天我过寿,他不会不来。”

“当然,也得把韩光叫过来。”

戚成玉忽然冷笑道:“他吃两家饭那一天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偌大的书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医生皱着眉头,将报告放到了戚衍面前。

他凝视着报告单上的数字,心脏震动的声响爬到耳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害怕见到这份报告单,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数字会不会意味着越弥即将跌入深渊。医生斟酌话语,看向他:“戚总,这几天夫人的情况的确越来越差。”

“她之前输血小板的频次大概是每五天一次,现在每三天一次,而且出现了明显的输注无效的情况。长期输血小板的病人因为抗体的作用会逐渐出现这种情况,但夫人的情况格外严重,血小板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医生叹了口气,“作为医生,无论是治疗什么疑难杂症的医生,在不到完全没有希望的局面之前,都会鼓励患者坚强地面对。但是夫人的情况她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这会让治疗效果打一定折扣。”

戚衍的神情没有变化,拿着报告单的手指却像被冰冻似的僵住。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不会害怕任何威胁。

她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他脑海中,像飞了一年才扎中他心脏的一支箭矢。

原来这才是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当时却以为她在说谎。

心脏僵硬地跳动,他感到一阵万箭穿心似的疼痛。戚衍沉默地低头看着那张报告单,直到医生忍不住准备再次出声时才抬眼:“郝主任,我相信您有办法。您也知道我的态度,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对她的治疗。”

他平视他,语气里没有任何傲慢。他的声音仍然平缓,却已经听不出往日的从容。

“我的夫人吃过很多苦,她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作为她的丈夫请求您,请您务必让她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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