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继续演下去呢?
戚衍觉得自己可笑。他压住她的颈,手指一寸寸向上,像是在反省之前被她欺骗和糊弄的每分每秒。他抚摸着她的下巴,脸颊,最后到那双最容易蛊惑人心的眼睛:“弥弥,你故意惹我生气对吗?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他的手指解开她睡袍的带子,缓缓一勾,衣料滑到身体两侧。
越弥没有反应,她的眼睫忽然颤动,再看他时眼睛里重新堆满柔情。戚衍将她所有的反应,所有的变化收入眼底,他冷笑,捏紧她下巴的手不禁用力,期待她马上要耍的花招。她一定会故技重施,以为这些拙劣的把戏尚还有用。
越弥看了他几秒,身体微微向上,抬头吻向他的唇。
他的身体蓦然僵住。
越弥轻柔地蹭着他的唇瓣,亲吻渐渐变深。他低眼,余光看向她温柔的脸庞。他压低身体,捏着她的下巴回应,加深这个亲吻。柔软的舌尖彼此交缠,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像要勾着他继续深入。缠绵之间,她另一只手缓缓抬起
下一刻,他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闪着银光的餐叉停在他的胸口前,叉子的边缘已经抵上他的胸口。
戚衍结束这个亲吻,低头看着被自己攥住的手腕。她紧紧地握着这把餐叉,只要再过几秒钟,它就会像半年前那把刀一样刺入他的胸口。他笑一声,手掌慢慢地包住她的手指,触摸她的指腹:“弥弥,我犯过一次蠢,不会再犯第二次。”
越弥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目光变得无比冰冷。
戚衍捏着她的手腕,将刀叉拿到自己手里,随手扔到床下。他扣住她欲挣扎的手腕,亲吻再次落到她的颈边。滑开的睡袍让他一切动作都能够顺流而下,她喘息着,冷笑着,身体蓦然绷起来:“戚衍,你不是最厌恶骗你的人吗?现在面对我你还能下得去手,我真佩服你。是不是你们姓戚的人都这么无耻嗯”
他衔住她,像吞噬一颗果子,牙齿碾磨带来细微又深刻的痛意。
越弥仰着头,手臂撑开。
她的咒骂继续加速:“你知道我和你做爱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你真的很不错,我很喜欢。我闭着眼睛就可以想象和我做爱的人是仇迈,所以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会发自内心地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我本来可以在在床上就杀了你”
戚衍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心脏连同整个胸膛像被一把扯下。骨头,血管,肋骨的缝隙,剧烈的疼痛和怒意让他收紧手,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越弥手指发抖,不甘示弱地仰头反咬住他,浓烈的血腥气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
进入,沉到最深。
越弥的手臂死死地抓住他的脊背,咒骂声在震动的大床上被颠的破碎。她贴近他的耳朵:“好撑啊,我好想仇迈。他在床上比你用力得多,戚衍,你难道就这点本事吗……你……嗯”
他托起她想要躲开的腿,收紧,关节用力。
满满的,深无可深。
饱满的花朵被碾出白泡,枝叶从根茎流下。
她的声音变得颤抖破碎:“你这么恨我还能和我睡……戚衍,我也恨你,但更恨我自己,没有一刀就捅死你”
眼前白斑闪烁,她的头垂到他的臂弯。
激切的缠绵持续整整一下午,直到天黑才结束。
戚衍从浴室走出来时越弥还没有醒。
她靠着宽大的枕头熟睡着,没有一点动静。中间她醒过一次,简单吃了一些晚餐,又沉沉睡去。他走到床边,她蜷缩的身体映入眼帘。想要触碰和抚摸她是还没有改掉的习惯,他的手刚刚习惯性的摸到她的额头,在触摸到她的那刻却立刻像触电似的收回来。
他目光冷漠,低头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好,转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