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这一切发生的地点刚好在医院,在短短几分钟内可以通过及时干预将人救回来。贯穿性胸外伤的恢复过程充满痛苦,接下来他要承受的就是漫长的恢复期。
戚衍的每一次呼吸都会感受到剧痛。伤口和长达二十厘米的手术切口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引流管像长在肋骨的间隙里,他呼吸每一口空气,身体的每一次挪动,都会感受到一阵刀子割肉似的尖锐疼痛。
戚衍手术后清醒的时间非常短暂,止痛药让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昏沉的状态中。
徐青峰推开病房的门。
戚衍靠坐在枕上,他似乎刚醒来不久。
他侧头看着窗外的树木,苍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团灰色的云。徐青峰很难从他现在的表情中判断他的情绪,他犹豫,不敢上前。这几天连陆荣都不敢主动开口问什么,他又上前一步,视线扫过他胸口的引流管。
“人呢?”
戚衍的声音忽然在空寂的病房中响起。
徐青峰一怔。
他手术后苏醒的第一秒问的也是这两个字。他看向戚衍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戚衍抬眼看他,一团灰气在眉宇间扎根。因为每一次发声都会感受到疼痛,他的声音好像本能地降低,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暴跳如雷,没有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和死水一样平静,语气仍旧像之前的命令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他重复一遍:“人呢?”
陆荣也走进来,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