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以及忙着上菜的阿姨和保姆全都见怪不怪,该做什么做什么。

越弥在他脸上亲一下,随后稳稳落地。

“我今天去看你爸爸了。你爸要被气死了,你还是晚上去看看他吧。”

越弥好像在对这个家的所有人做服从性训练。上一次,他还皱着眉头禁止她再玩这些危险的“速降运动”,现在已经会张开手臂等着抱她。

戚衍捏了捏眉心,低头把她腰上的安全锁扣打开:“越弥,你吃药了吗?”

越弥脸上的笑容消失:“你敢骂我。”

戚衍的手指在她唇前轻轻一挡,把她的虎狼之词都堵回去:“我指的是你每天要吃的药,治病用的药。”

“吃了。”

“你就是趁机在骂我。”

越弥坐到餐桌前,用叉子旋起意面:“我明天要吃锅包肉,酸菜饺子,还有小鸡炖蘑菇。”

旁边的厨师拿起笔往小本上记:“好的,越小姐。”

戚衍没有说话。越弥其实有一定的统治天赋,在知道她是南安市有名的神婆以后,别墅里里外外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是尊敬中带着一丝畏惧。这么多人里,徐青峰和她的关系最好。突然想到这一点,他抬起头:“除了去我爸那里,青峰今天没带你出门吗?”

“光陪你爸就陪了一天,哪有空啊,”越弥瞥他,“你爸觉得自己今年犯太岁,招小人。对了,你怎么不问我徐有红那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非常想知道这首诗的意思。现在不想知道是因为没有用了,还是你找到别的证据了?”

戚衍不会和她讨论这些事情,他给她盛了一碗汤:“吃饭。”

越弥撑着脸看他:“戚衍,我换句话问,你每天都那么忙,到底在忙什么?”

她和戚衍好像都有很多秘密,不过一点都不耽误他们在床上干柴烈火。她说到这里,也不再问下去,反而忽然抬头看向窗外的天气:“对了,今天在你爸那里的时候,汪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想请我去看看他姐姐家的风水,正好你爸也在就听到了。他和汪眷很熟吗?”

徐明月的案子被纪城公安接手,严鸣抽着烟靠到椅背上。

严厉中午喜欢喝两口小酒,见严鸣还是愁眉不展,敲了敲他的酒杯:“行了,现在这案子你彻底管不着了。我们这里的人管不着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我告诉你,在我们这里办,你永远也查不到真相。”

严厉的话简单直接,却很有道理。

严鸣吃着炒牛肚,说起另一件事:“这次徐明月的事情能闹得这么大,戚盛的死是很重要的原因,他的死状很符合网民追求猎奇刺激热点的心理。他之前犯过多起强奸案,每一起要么是证据不足被退侦,要么就是伤情鉴定报告不完全,实际的刑期很短。检察院这里的问题你应该清楚,我们就不多说了。如果要查戚盛和徐明月案的联系,必然会把这些年他逃过法律制裁的细节翻出来,也就必然把检察院的谁带出来,或许还有当年办案的人,然后检察院,法院……现在,你还觉得戚盛的死是巧合吗?”

严厉陷入沉思,口中的炒牛肚仿佛也没了味道。

“反正这件事你别再管了,”严厉神情凝重,“你有老婆,有孩子,有老娘。别忘了。”

严鸣觉得有些可笑,可心头又涌上一股悲哀。

“明天我打算找汪雨谈谈,应该会有点收获吧。”

明天是他的生日,天气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