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又一下。
越弥的声音像一首调子急转直下的歌曲,撞出的声音都是散乱的哼声。她才想要逃,手脚却都被人压住。戚衍在她颊上轻吻,护着她的脑袋将人顶到床头的大枕头上。她断断续续地喘着,口中还有力气骂人,脑袋猝然被顶上枕头,一瞬间的骂声调子转变,声音更大。
他的手指被她咬住,像是想要将他咬断。两个位置都咬,咬着,吮吸。
他继而更重,又深。她越骂,他进得就更重。越弥的骂声消失在一片湿热的沼泽地中,她终于服输,一只手臂搭上他的颈:“不行了。”
这句话太新鲜,又是在床上。窗帘严严实实,只有一缕微光漏到枕上。戚衍没有回答她的话,自然也没有停下动作。交缠的,滚到被子里。越弥又抖,牙齿乱咬,咬到声音止不住,在他耳边累吁吁又恶狠狠地求饶。
在越弥说出要咒死他的话之前,他停下。
越弥得到喘息的机会,歪着头放空。眯眼见他在戴什么东西,更是火冒三丈。她想跳起来把戚衍撞飞,但以她现在的体力和体格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而戚衍早就在和她的搏斗中学习到了经验,在她贴在床上要扑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按下她的腰。
顶开腿,沉进去。越弥手臂发抖,咒骂声像电影片尾曲一般渐渐消失,被另一种声音替代。
他低头亲亲她的唇,声音低哑:“怎么不骂了?”
越弥没回答。她被抱着换一个姿势,坐在他怀里。双手无所依靠,只能揽着他的颈。
床上摇摇晃晃,越弥中途昏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戚衍抱她洗澡回来,她又沉沉睡去。直到天明,她模糊地感觉到他在触摸自己的手臂。她睁开眼睛,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什么东西。她的右手戴着护身法器,不能戴任何饰品。
她迎着光抬手,发现腕上多了一串金手镯。旧金,葫芦图案和老金楼标识刚好盖在她的法器上。
戚衍在整理领带,他马上要去公司。
听到身后床上发出的动静,他回过头。越弥扯了扯这条细细的旧金手镯,唇边露出一个恨不得他赶紧死的微笑:“戚衍,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拉住她乱扯的手。
“这是我奶奶当年留给我爸的,当时家里不算太富裕,这件手镯是我奶奶的陪嫁。我爸带着它出来闯荡,一转眼就几十年过去了。”
戚衍的话突然止住,似乎是希望她明白“未尽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