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虽然市区繁华,但让越弥自己打车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陆荣想说几句,但他没有任何发言权,只能在前方一百米的路边停下车。越弥气得不轻,下车前用指甲重重地抓了一把戚衍的手臂,然后下车甩上车门。

陆荣声音很轻:“我们是继续往前还是”

“开车。”

徐青峰一直开车在他们身后,现在他的车在越弥身边停下来。

他打开车窗按了一声喇叭:“妹儿啊,上车吧。衍哥让我送你,他不能真让你自己走回去。听话点吧,上来。”

越弥双手抱臂,在车窗前低头:“不可能,我越弥这点骨气还是有。”

徐青峰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探头出来:“你别为难我了,咪小姐。我们就是打工的,老板说什么我们就得办什么。”

越弥冷笑:“你告诉戚衍,我和他结束了。”

晚高峰其实已经过去,十点之后的车辆会渐渐变少。但出城方向的车在十一点钟后又会迎来一波小高峰,车来车往,车速又快。且这里的红绿灯有三个路口都是左转和直行绿灯一起亮起,相当危险。

徐青峰挠挠头:“你不想嫁入豪门了?”

初春时节,天气还有些寒冷。越弥穿着一件羊皮大衣,平底鞋踩在路边的小石子上。晚风容易吹得人头冷,她趴在车窗边缘,像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徐哥,我现在觉得你长得也挺帅的,不比戚衍差。要不我俩谈吧?我们的父母都是东北人,而且你比戚衍说话好听多了。我们试试吧?”

徐青峰的脸色比见鬼了还可怕,刚才在楼里他只是被吓成孙子,现在直接吓成重孙子了。

他扶着方向盘,连忙比出“嘘”的手势。

“我靠你别胡说八道,”徐青峰挥挥手,“我对你没想法啊,你对我也没想法。你别胡说,你再胡说我真走了。”

越弥的手撑着自己的脸,霓虹灯的灯光交替着从她脸上闪过。

“怎么会呢徐哥,”越弥微微启唇,“我挺稀罕你的。”

徐青峰的手速快得像打哑语:“不,不是,你别胡说。哎哎你别过来”

那辆黑色的库里南调头开了回来,在徐青峰的车前停稳。

越弥轻哼一声,看都没看。

戚衍坐在车内,车窗降下,他看向倚着路灯满脸无所谓的越弥,脸上的神情冷如冰霜。

“上车,我不说第二遍。”

越弥用一根皮筋扎起被风吹乱的长发,微笑道:“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硬气的话虽然说在前头,瞥见他望过来的眼神,越弥本能地脑袋一缩。

“上车。”他又说一遍,听起来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越弥的优点之一就是见好就收,哪怕她在让人暴怒的边缘徘徊一万次,还是能及时收回那只即将越界的脚。陆荣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她立刻钻了进去。倚着舒服的座椅翘起二郎腿,她转头道:“你看你,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戚衍额前的青筋似乎在跳动,他没有说一个字。

越弥也噤声,过了几秒又小声道:“谁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又不是没骗我。”

车在别墅内的车库停下来,越弥赶紧开溜。戚衍跟在她的身后,没有追赶,也没有发出任何阻止的声音。他跟着她走上二楼,在越弥即将打开房间的门时一把拉住门把手,过大的力道让开了一条门缝的门直接合起,整个门板都震动起来。

越弥打了个激灵:“你这么用力干什么?”

戚衍这个动作将她包围在门前,往后,往前,她都无处可逃。

越弥看着他投在门上的影子,那影子拉长又像恶魔倒影一样汇成一团。她抠着门锁,脚尖抵着门。

戚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