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出来了,她侧头把眼泪都蹭到他的脸颊上,说不出话。

戚衍的耳边总算安静下来,让越弥闭嘴的方式只有这一个。他放缓动作,低头轻吻着她的颈。滑下去的动作顺畅,亲到两边的中间。越弥的颤抖前所未有,被含住其中一颗的时候脑袋一热,长指甲刮着他颈后的皮肤:“别咬咪咪。”

他喉头微甜,攥紧她的腰吻上去。

车在晃,晃得厉害。

越弥的眼前渐渐模糊。

第二天早上,戚衍给女儿扎好头发,和她一起在桌前和谐地食用早餐。

白榆半夜又去和妈妈睡,这次越弥依旧把女儿的屁股当作枕头。

白榆今天精神充沛,活力满满,两口吃了一整片面包片。戚衍观察过她吃饭的状态,白榆吃饭不像其他小孩子一样会分心,比如看电视,玩手机。她吃饭时相当虔诚,而且沉浸在美味的食物里,和越弥吃饭的状态百分之九十九相似。

白榆也发现戚衍在观察自己。

这位爹地和她一样,爱悄无声息地观察别人。

戚衍将烤面包片抹好花生酱递给她,白榆非常礼貌地道谢:“谢谢,妈咪喜欢吃抹茶酱,我喜欢吃花生酱。”

“妈咪以前每天都和你一起吃早餐吗?”

白榆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妈咪晚上会熬夜,所以早上很少早起。但她前一天晚上会给我做好早餐,我只需要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就好。妈咪妈咪很会做鱼,我吃过红烧鱼,糖醋鱼,水煮鱼。”

“所以我不会跟你走,我答应妈咪要一直陪着她。”

这个问题对一个孩子来说,未免沉重而严肃。

戚衍闻言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延伸:“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白榆吃着面包片,喝了一口牛奶。

“可是你很有钱,你会不会抢走我?”

七岁半快八岁的孩子,对财富已经有了初步认识,毕竟小阁楼和总统套房的区别连三四岁的孩子都能感觉到。戚衍放下手中的刀叉,温柔地看着女儿:“我不会让你和妈咪分开,但是我也不会离开妈咪。”

白榆的脸上有几分质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白榆学着戚衍的样子将煎蛋分开:“那妈咪有了男朋友,你也在她身边的话,你是不是第三者?”

小孩子从电视上学来的词汇,还不能理解太深刻的含义。

戚衍安慰自己,童言无忌。

“星星,我作为你的父亲,你妈咪的配偶,我们的关系受到法律承认。这种情况下,其他接近你妈咪的异性才是第三者。不过这是成年人要考虑的问题,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戚衍和颜悦色,但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你只要知道,我是妈咪的合法丈夫就可以了。”

白榆终于问出了这些天的疑惑:“那为什么之前你没有在我们身边呢?”

戚衍声音一顿,他要根据越弥的回答来完善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他先反问,声音很轻:“妈咪是怎么解释的?”

“妈咪之前就说你淹死了,然后又说她做法把你复活了,”白榆的唇动了动,眼睛快速一眨,“妈咪以前真的很厉害,所以我是有一点点相信……一个月之前,她就说爹地快复活了,我们可以过好日子了。”

她再次设下一个圈套,将自己作为诱饵,等待他踏进来。

他感激她这样做。

戚衍挑眉:“妈咪说的话有一定道理。”

这七年他时常感觉其实自己已经死了,死在戚成玉和越弥一起消失的那个夜里。只有心脏的疼痛能提醒他,他仍然形单影支地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条信用卡消费记录确实是和巫术有相同影响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