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做事和他一样严谨,用语既一定程度上保证她对他身份的承认,又表明了她对他还没有完全信任。而且非常礼貌,这是好事,这是好事。
戚衍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拿起梳子:“扎一个辫子还是两个辫子?”
曼谷本地的游乐园越弥都带女儿去过,所以白榆去游乐园像回自己家一样,既不用导游,也不用戚衍为她解释一些比较复杂的英文单词。白榆的遮阳伞是一把带着猫咪图案的小花伞,戚衍为她撑开伞,将冰激凌递给她。
白榆没有接过冰激凌,明显有些犹豫:“妈咪昨天说,我这一个月都不可以吃冰激凌。”
戚衍觉得对小孩子的进行惩罚和奖赏激励的确有必要,而且白榆做的事情有一定危险性。如果那天她碰到不是他,或许会被什么人贩子拐走也说不定,比起这件事造成的严重后果,一个月不能吃冰激凌已经是很宽容的惩罚。
他将冰激凌收回来,点点头:“妈咪说得对。”
白榆遗憾地看着冰激凌,但没有开口请求,只沉寂了十五秒又抬起头:“可是妈咪说只要我这个星期都不闯祸就可以吃一个冰激凌,我下周就可以吃到了。”
孩子就是孩子,孩子的天性就是吃,睡,玩。
所以见女儿没有开口求情,他不免有几分意外。只有很少一部分孩子能在诱惑面前坚持住,不仅不会大吵大闹,还会懂得忍耐和快乐之间的某种关联。他用纸巾擦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轻轻一笑;“这是妈咪教你的吗?”
白榆将视线从冰激凌上移开,神情坚定:“Lack of forbearance in small matters upsets great plans。”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戚衍被女儿逗笑。
白榆听到妈妈的专属来电,打开自己的小手机放到耳边。听了几句,她转头看向戚衍:“妈咪说她被绑架了。”
戚衍神情镇定,用勺子舀起一勺冰激凌,语气平和:“是不是绑匪要三十五亿赎金?”
白榆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戚衍点开免提,声音淡淡飘过去:“告诉绑匪撕票吧,妈咪一个人可以打六个。”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
越弥勃然大怒的声音在片刻后传过来:“戚衍,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
他让六个保镖跟着越弥,如果她还能被绑架,那他会怀疑保镖和绑匪是同伙。
越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止在听筒中靠近。
戚衍和白榆同时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