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面,拇指腹在合同封面上摩挲了下,“平玫这个人不是我们小猎头能谈得到的,我们已经打听过一些人,搭她的人脉几乎没有,可能无能为力。”

“平玫,工作就是全部的人,家以前在广州,后面随公司驻深圳,家里只有个父亲,身体不好,现在住广州这边养老院。她未成家,一人两地跑,只能偶尔周末回来看看她父亲。”

他说出一些平玫私人信息,顿了下,“谁都有弱点。这是我知道的一些她的私人信息,供你参考。你可以评估下,她这种情况,谈她回广州工作的几率有多大。广州也没有几个星坦。”

她意识到他和平玫或有交情,“你和她很熟?”

他不应,看看手表,“我们回头再聊。平玫好像这两天在外地,她的一些动态我会发给你,会为你留意找她的最好时机。建议你们别到处找人问她信息,敏感,有需要了解的随时问我。”

“施总帮我们受不起。”

她这样正眼看他令他上头。

他定定看她,“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施诗的情况不能拖太久,我需要尽快脱身,越快越好。拜托你了。”

他看着她出办公室,打起在启脉任职的一个朋友电话。

“方便?”

“说呗。”

“平玫现在什么情况?度假了?”他翻着平玫发的朋友圈照片问。

她大概是个摄影爱好者,在朋友圈发了大量摄影照片,无任何文字说明,也未显示所在地。

“休年假,去云南了。”

“你们现在工作节奏这么宽松?”

“松个鬼,上市前她把大家往死里压,现在为了业绩增长还得死拼。她人是在度假,远程遥控。”

“她什么时候回来?”

“刚去两三天,得要个十来天吧,请假期间工作授权了给我。有事?怎么不直接联系她?你认识她的吧?”

“人家休假我就不打扰了。纯属关心,多少年没见她放松过了,休休假,挺好。”

“她带她家老头一起去的好像,就驻守一个地呆着,天天和我们视频会,能放松到哪里去。”

不可控因素出现,这十来天她定是无法接触平玫了,他挂了电话,搓额头痛。

两人拿上了合同回程。龙薇合把施正霖和她说的在林姚这里基本还原了一遍。

“反差怎么这么大?他良心痛了,对你补偿?他对你是不是有别的意思?”林姚嗅出味道,把车开出星坦园区,上了宽道。

她转移她的关注点,“他和这个平玫该是很熟悉的,家庭情况都一清二楚,行踪都知道。”

“熟悉为什么不自己去谈?”

“一个要脱身的人,去把另一个人套进来,怎么好谈。”

“我怎么觉得他对你不正常,底都露给你,还托你帮他尽快脱身,你们算利益捆绑,还合作上了,你对他也不太正常吧?”林姚又绕了回来。

“干正经事的时候,你扯些没有的。”

她看了眼手机,被说对她不大正常的人发了信息,“平玫这十来天不在广东,去了云南度假。”

他在践行刚说的会给她发平玫动态。

她捂脸,十来天,这么长时间,什么都动不了。她脑子里是他说的施诗情况不能拖太久。

想了会,她快速回了条信息,“知道她行程吗?”

她打算上野路子给他抢时间。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她一直等。这么问,他是知道她想走什么路子的。

一个小时后她到办公室,他直接给她来了电话。

“要行程做什么?”

“这个不该你管的吧。”

“你想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