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理亏,怪异的气氛他先打破,“对不起,临时有事。”

龙薇合冷面未吭声,想着谁还没别的事,公司管理做得不怎么样,做家长也做得与众不同。

“医疗费损失费什么的,你提个数,我支付三倍赔偿。”他继续说。

他认为龙薇合这种人会踩着这个台阶上,毕竟前不久她还左一声施总、右一声施总求他给单子,这或许是一个她求之不得的契机。

“我家孩子需要的是您家孩子的道歉,不是您的钱。”她面露讥诮。

这会可没有什么施总不施总的了,求单子求生存,可以低三下四没尊严,但在自己孩子面前维护他的正当诉求,不要说单子,就是放弃整个世界她都可以。

这个时候她就是一个妈妈。

“我替她说,对不起。”他语气倒也诚恳。

“不是你对我说,是孩子之间说。”

“我的孩子有她自己的态度,我尊重,不强迫。”他把椅子挪了挪,看着她,立马换了硬姿态。

“是尊重还是纵容,你分清楚了,别教育坏了孩子。”

“我的孩子,怎么教育是我的事,没有人有资格教育我。”

“你想多了,你和你孩子,确实没人有资格教育,现在是恶果砸了别人,别人不是教育,是要你负责。”

商业谈判还有个你退我让,各自护犊子的两个人死杠。

“要负责?还是别有用意?”

他认为她为丢了单子的事故意刁难,拿这事出气。

这句话挑到了她底线,她气不过,“恶意推人下楼梯,这是校园霸凌,我还就奇怪了,孩子这么小怎么会这么暴力,原来霸凌还遗传。”

话出去,她盯着他,腹诽里火浪翻腾,我受限于你职场男权的手掌,你掌着权力公报私仇,断了我的路,遮了我的光,这里不是你的场子,没人陪你玩!绝不允许你再黑我!绝不允许你黑到我孩子头上!我就没想过走星坦的回头路,去你的单子!

说自己霸凌他无所谓,说孩子霸凌他就不饶人了,“一个成年人,拽着一个四岁的孩子不放,拿校园霸凌做文章,到底谁霸凌?”

“不谈了不谈了,这事我必须追责到底。”她站了起来,转向老师,“杨老师,无法沟通,不可理喻,我报警。”

老师猾头,口枪战里怕惹上子弹,一直不出声。这事她也难办,想着任他们自己谈出解决方案。

龙薇合说要报警是想激老师,她要老师出来裁定。

老师果然紧张,幼儿园要是真出了警,动静搞太大,对幼儿园运营有影响,毕竟私立幼儿园,招生靠口碑,她在园长那里难交代。

论理,她肯定是站龙薇合的。

她劝施正霖,“建议您和孩子再沟通下,孩子之间道声歉很正常,教育孩子勇于说对不起,对孩子成长是好的。”

老师也在教育他怎么教育孩子,他嘴边勾出点冷笑。

再看了眼两个孩子,他起身入他们那边的场。

妥协,他倒不是给老师面子。他认为龙薇合这种野路子人会来真的。把警察拉到孩子面前,对孩子会有心理阴影。看钱多多伤成那样,愧疚之心还是有的。只有维护孩子的感受能拿捏得了他。

在女儿面前蹲下,他小声哄,“宝贝,你看那个小朋友受了伤,很痛的,我们一起去和他道个歉,好不好?”

“不好!”女儿一声抗拒。

“我们做错的事,应该道歉。”

“我没错,你为什么悄悄出差不和我说,我不开心才推他的!妈妈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她边哭边大声说,这边的人全听得见。

他脸沉下来,“我再和你道个歉,对不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