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农活她一人头上担,家里田地都是她赶牛耕出来的。她身上看不出丝毫粗粝,说话轻声细语。龙薇合去年离婚后,她从梅州过来帮忙,两头跑,不固定。
林姚跟着她进厨房,熟门熟路地从橱柜里拿碗筷。
钱多多又开始有气无力地哼唧闹性子,龙薇合被磨不过,打开电视给他看海绵宝宝,给喂加了补液盐的温水,他喝上一口嫌太咸,撇过头不肯喝第二口,她给换了宝矿力,才喝上几口。
“他不吃吗?”林姚把汤罐搬到餐桌分汤。
“呕得太频繁,晚上禁食。”龙薇合拿了三只红酒杯,倒上酒。
黄芸做的一桌子客家菜,坐下举杯便提单子,“来来来,祝你们漂漂亮亮,今年单子顺顺利利!”
她大概平日听她们讲单子听多了,不是那个单子丢了,就是那个单子回款难。
龙薇合喊她一声“老板”笑说,“好不容易避上一天单子,你又提上,压力好大!”
吃完饭,看电视的人靠沙发睡着。龙薇合抱他进房,在小脸上轻啄了口,额头贴贴额头,心疼,“搞了几天,少了好几斤肉。”
她比林姚大一岁,二十九,折腾了几天,相比下,脸显得疲惫很多。年前烫的漂亮慵懒长微卷绑成高丸子头,溜了几缕碎刘海挂脸,卧蚕套进了泛青眼圈。过年她特意穿的红色潮版宽松套头卫衣配条黑色鲨鱼裤,倒是能提些精神。
“要不明天你别去了,顾好钱多多。”林姚帮黄芸收拾完厨房,拿了两个沙糖桔,上沙发盘腿坐。
“他算平缓了,还是一起去吧。那是我们的财神爷,得好好拜拜。”
“今年我们调整下打法?”林姚递给她半个剥好的桔子。
她把桔瓣塞进嘴,甜,转身去餐桌那拿了未喝完的红酒,一屁股坐沙发脚地毯上。
“还喝?”
“好睡眠。调整什么?拓拓其它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