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知道了。”她捏他下巴,安抚他,“听话,你泡一下,好好放松,我去处理点事。”
他听了话。
她出去,他把自己全沉了进去,又坐起,抹了把脸上的水。听厅里隐约有音乐声,他试着放松,琢磨她说的她想要的仪式,回顾了今天的幸福。
“入伙仪式”在他这里不仅仅代表入住新居,是自此有了和她共同的家,是对共同的家和情感归属的确认,代表很多。
今天她在厨房备晚餐,他碍于有人在,没能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幸福。
一切如了他愿,他应知足。但与她的情感联结,他好似永远不知足。
这样泡着想了她几分钟,他快速起身,去淋浴那边冲了下,拿了条大浴巾裹身出来寻她。
她赤着脚在阳台玻璃窗那边拉窗纱,拉到一半,被他捉住。
他拉她手往自己身上放,抵她在玻璃窗上开始报复式亲吻。
被他压抵玻璃上一阵比一阵紧,她喘着说好痛。
他反了身过来,边吻边把她推倒在沙发,跪在沙发上撩开她睡袍,一切温柔下来,隔着衣轻吻她一边凸起的点,“你需要什么样的仪式,说……我照你的要求做……我照做……”
“你起开先。”她仰起头。
他照做。
她按他坐好,蹲他面前,拉他手,眼里情意盈盈,“施正霖……我想为你跳一支舞……你想要看吗?”
意外的“仪式”,惊喜,他宠溺笑,轻轻捏了捏她脸,“你会跳舞?”
“嗯。”她扬面微微笑,带些记忆里的小骄傲,“以前,读大学,全校我跳得最好。”
他笑,摸她头,“我太太怎么会有这么多惊喜,都藏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
她脱他手,起身,脸稍起红,露出些羞色,脱了身上的睡袍,盖住他脸。
带着她体温和香气的睡袍顺他面滑落。他一点点把这薄丝绸收入掌心,揉捏,拿到鼻下深吸,览过眼前性感身体的每一处,裸的全背,细吊带下的起伏……眼睛落定她的眼睛,像个虔诚的信徒,又像个贪婪的野兽,按捺,等待。
她去调出她想要的音乐,一首粤语老歌,《最爱》。
赤脚,背对着他,钢琴前奏,她未起舞蹈动作,侧身回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他的魂与她联结。
“……诗一般的落霞,酒一般的夕阳……”
歌起舞动。
她的确是曾经的最好。
大学时她自编的舞,和林姚在一次校元旦晚会上跳过双人,动作她都记得清楚。
赤脚画出的半圆,抬臂,头颈部的一个柔美旋动,长发也垂落灵动,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的另一种勾人的美。
手臂的抬升和垂落是歌词里潮汐的具象,腕骨翻转,掌心向上,重复,演变,左右交替,似潮涌,也煽动了他对她情欲的迭起高涨。
她做了一个深旋,睡裙下摆旋动盛放,绷直的腿裸露,旋即,将收未收,她突然跪地后仰,脊椎柔软,头发垂落,发尾触及地毯,对他,是献祭般的姿态,也是诱惑的深渊。
他只觉胸腔一阵比一阵灼烈抽动,被她时不时抛过来的一眼撩拨,想去揽了她过来,又想她继续跳,只能做困兽。
“……潮汐退和涨,月冷风和霜,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伴我星夜里幻想,方知不用太紧张,没法隐藏这份爱,是我深情深似海……让我的爱全给你,全给我最爱,地老天荒仍未改。”
歌曲高潮,她旋近他,正面他,左脚为轴,右脚抬半高。脚落地,她借旋转的余势倒入他怀,把剧烈起伏的身体交给他。
“我的仪式……结束了……”她仰着头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