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部分时间都得在广州,后期广州稳定了,两地各一半时间,不完全是常年异地。人在杭州,周末也可以飞回来嘛。但……”

他叹了口气,“就这么个情况,他不愿意考虑。我再一提,他和我保持距离。我认为他应该想想办法。我想来寻求你的帮助,看有无一丝可能。”

龙薇合微皱眉。施正霖怎么考虑他们的感情,先不说,她知道,单就照顾施诗的问题,就锁死了他的路子。

“广州大区的总裁位他也不考虑吗?”

“这个就太委屈他了,屈才,是设在我下一级的位置,我和老师都不会和他提的,不该是他的位置。”

“董事长的职位你和他有沟通任职时间吗?”她问。

“六月份前任职,赶广州大区筹建就行。但决定要提前做,下个月,三月份要确定,老师好提前布局,公司变动董事长程序很复杂。”

“齐总,孩子的事是大事,他是被这事困住了。我建议如果三月份要确定,你三月份最后期限前和他再沟通一次,这期间我可以做的,只能是看看孩子上我能不能帮得上忙,但我替代不了他。至于职业方向,他自己选择,我不做任何干涉,我做不了他思想工作。”

她不想向齐晖允诺她去做施正霖思想工作。她希望如果施正霖能去,在老师那里,是他自己的决定,不是她龙薇合影响他的。

回到家已近十一点,钱多多被施正霖整去床上睡着了。施诗还在床上醒着,刚赖着和他一起画画,要等阿姨回家。

“怎么这么晚?”他从房间出来。

“客户单子大,聊得比较多。”

他想倾诉一下带两个孩子跑一天的不容易和被她放鸽子的委屈,还没抱上,施诗溜下床从他后面冒了出来,“阿姨,我给你看,我给多多的生日礼物。”

“你还准备礼物啦!”

“给你看,我画的!字是爸爸写的!”

她画了幅画准备明天送钱多多过生日。

龙薇合夸她画得好,把她牵进房,哄她上床睡觉。

她想着齐晖晚上聊的事,见施诗好不容易调理好状态,她是极纠结的。她摸摸施诗头。

她是不可能在施诗面前问她同不同意爸爸去上班之类的话,施诗没有能力也不应该承担他的职业去向的责任。

施正霖的职业选择,她很清醒,这是他作为一个成年人权衡利弊并最终由他本人决定的重大责任,涉及职业发展、情感维系、施诗成长多维度复杂因素,她爱他,她潜意识里想找方法既能成全他的事业抱负,又能消除家庭顾虑。她甚至生出帮他带施诗的想法,她判断如果他真去了杭州,她把施诗拢一起生活,可能施诗没有任何问题,她认为她有这个能力。但她又本着什么责任?这个责任她又如何能担负得起?

深夜,他压她在身下纵情,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反身让她在上面,端着她坐入自己身,她完全不在状态,没有平日令他血管暴涨的情动姿态,他撩起她长发,说炽热的情话,她动作依然缓慢,心思重重,他又重新把她压身下,“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他就认为问题很大。

他翻身把她搂进怀里,抚摸她身体,“累了?累了我们好好休息,明天多多生日,我准备了礼物给他,带你们去看。”

她“嗯”了声。

想了又想,她决定和他开诚布公,不隔夜了。

“晚上,我和齐晖见面了。”她小小声。

他在她背上抚动的手骤停。不用问任何,他都知道齐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