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你以为我不痛苦?我根本不爱那个人,即使一个人在外面最孤单的时候,我都熬过来了……但……老天让我妈太受罪,对她太不公平,医生给了个她的期限后,我便想在那个期限里满足她任何想法……我不孝,她闭眼前,结婚的事我一直拖着,因为那次见到你,我没办法忘记……”

林姚心被戳了个洞似的,又空又痛,站立不住,蹲在地上,抬手臂挡住口鼻,狠劲压住,想挡住崩溃,遮盖哭声。

他过来扶起她,抱住,“对不起……我的懦弱……找你太晚了……”

她在他怀里全然奔溃,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样残酷的考验,她是不舍得伤他的心的,她要他幸福,但她在爱情上已无以应对他的需求。

“姚姚,我可以等你,你等我十年,我还你一辈子,我们才可以两清,如果你真爱上了别人,他对你不好,你随时来找我,我只要你能幸福。”他摸她头。小时候他就常这样摸她。

她脱开摇头,“你说这样的话……我能幸福吗……你是要我背着沉重过一辈子……你如果想我幸福,你要幸福……你不是我的退路,你应该很多人爱,你那么好,你该是别人的首选,你该往前走,”她后退了一步,“小风哥,我永远是你的家人,我会记挂你,会为你祈祷平安,为你祈祷最好的前程,你会有一个很爱你的太太,有一个幸福的家……”

她没法继续说下去。

门有敲响。

裴翊风先听见。

“外面冷,进去吧。”他扶她进。

她听着敲门声,直觉是林禹勋。

他要来,这种场面,对三个人任何一方都是残忍的,她清楚。

但该面对的要面对。

她收拾了下情绪,给他开门。

林禹勋捧着一大捧红玫瑰花站门口。

她眼睛哭过的痕迹太过明显,他不是看不出来。

“你怎么了?”他沉声问。

“你来……什么事?”她问。

“你爽约,你不觉得事很大吗?”他隐忍着,笑问,眼睛往里看,“你不说什么事,我担心你出事,过来看看不应该吗?”

裴翊风从里厅走了出来。

四目触上,情绪暗涌。

“你好!又见面了。”裴翊风先打上招呼。

“原来有客人?”他不应他的招呼,像不认识一样,偏头问林姚。

裴翊风看她,知道她为难,替她解释上,“我临时过来看看姚姚,她和我说了,晚上好像你们有约?是我为难了她,想过来吃餐饭叙叙旧,抱歉。”

“怎么能说为难?客人来,好好招待不是应该的?何况是发小。”他把花往林姚手上一送,“姚姚你也不说,客人来了,我们该一起招待的。我订的那个地方,其实挺适合招待这位客人,你非要自己辛苦,累不累?”他上前抱她头强行亲了下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