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确实回家就卧床了,把家庭医生都喊了过来。

钟诚兵特意来看她,关心她哪里不舒服。陈怡对他倾诉,说生的都是些不争气的,身体这副样子,刚恢复没几天,又气出毛病。她只想要“团结”,就这么点心愿,都不愿意给,现在气倒在床,姐弟俩无一人来看她。

钟诚兵立马表态,让林禹姗晚上过来陪她。

陈怡借此让佣人架了张床,让林禹姗来自己房间睡,对她进行心理建设。

钟诚兵丝毫未起疑心。

在他眼里,林家最弱的就是这两个女人,一个身体孱弱,嘴上除了说“团结”,平日无多话,早已与外面纷争隔绝,只会整天在家拜佛求安;一个单纯至极,就像肥沃平原上长成的一棵树,直直地生长,怎会知晓他这种在悬崖石头缝中长大扭曲生存的艰难,掌控她,他只需提供无任何成本的甜言蜜语。

对林禹勋,他无法接近了解,至今都掂量不清他到底几斤几两,只知道他目中无人,无拘无束,连林光辉他都忤逆对抗。但他是亲儿子,他是忌惮的。

唯一他需要费尽心机,面上归顺、内里博弈的只有林光辉。他先忍着做他的一条狗,发誓将来要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哪里知道,觊觎者命运的审判已经在路上。

几天后林禹姗趁钟诚兵出差,来林禹勋这。

“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之内,钟诚兵必须在我面前消失。还有江之平,一起消失!我只有这个条件,你要怎么做我都配合。”林禹姗对他说。

“不是你配合我,”他纠正,“林禹姗,你做你自己该做的事,你该主导你自己,我尽一切可能协助你。”

林禹勋相当谨慎,吃饭那天分别时,他就叫她拿手机去专业机构检测,检测有无被钟诚兵安装监听之类的东西,确保没问题才能在手机里和他做真实的沟通,对钟诚兵的手机,他让她在安全情况获取信息。

两人这次也说好,在公司少接触,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露了半分,包括林光辉。

他们也商量好了计划,手上有能把钟诚兵和江之平送牢里的台上面的证据,可以牵制他们,无后患,才动手。

他已决定尽量减少和林姚谈这些阴暗之事,利用她越少,以后谈感情清除的杂质就少,他现在只需要她给人就行。

林姚提醒的查人力总经办的猎头合同和服务费支付台账这些,他起先都没经过她。

这些涉及支付类的合同,在财务那里都有一份原件存档,作为 CFO 的林禹姗,随便可查。

合同涉及的费率明显比市场要高,最大的端倪是他同一家小猎头公司合作,占了猎头费的大半,四年前注册的猎头公司,他就合作了四年,资质明显不够,累计支出他们的猎头费达六百多万,支付时间上,从未拖欠他们一天,其他猎头合同大概都是遮人耳目的,大部分因各种原因被拖延支付过。公司财务、律师等审批环节无人留意这种未超越合同本身的支付细节,现在一对比才明显。这就说明问题了。

林禹勋这才告诉林姚这家猎头公司。

林姚用了一天时间就反馈了他信息,这家猎头公司的法人代表,也就是干活的核心主力,四年前从某化妆品公司离职的业务副总,女的,并未做多少其他公司的单子,专攻彤亚,她怀疑这个人和人力总存在亲属关联,林禹勋找人查,查出他们果然特殊关系,猎头公司的老板是人力总的小姨子。

很快,林光辉收到来自集团某基层员工对人力总的匿名举报信。 他主动找林禹姗了解猎头费支付情况。林禹姗按林禹勋提前和她设计过的,趁机盘点,故意讶异,说看不出来挺老实的一个人胆子这么大,延伸到招聘进来的人身上,说难怪这几年人才流失率那么高,这几百万都不知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