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玫也是他布局的。
他正了身,头往座椅一仰靠,手抹了把面,“这种极大不确定的事和人,多想些很正常。就是辛苦你了,你东奔西跑,应付这个应付那个,费心费力,现在走到这一步,关键时候了,一切靠你。”他看她。
“没有我,你自己也能办的吧。”
“不能。平玫我是不可能会主动找她的,你付出那么大代价把她引过来,她自己都说了,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猎头顾问,她是被你触动的,她原话。还有,这个顾梁,即便他再合适启脉,我是不会把他直接桥接给平玫的,我太了解平玫,我只能是她的一个了解环节,不能去参与太多她的决定和离职行动,也只能靠你。我只是辅助下你,起不了什么关键作用,事全靠你。你很专业,有运营高端人才的能力,你身上的特质,”他顿下,捏起她手辗转亲吻指腹,“非常吸引人……”
他怕她忽略她在这件事上发挥的价值和配得的成就感。
他继续,“顾梁,他和他老板两年前就生了公司治理上的分歧。他这个人太强,喜欢出风头,他老板又狭隘了些,功高盖主后遗症,没办法直接干掉他,两年前就开始内部培养接替者,慢慢架空他。资本市场看他们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他一年前就动了心思出走,因个人喜好和家庭原因,他想出走北方迁南方,一直没什么他看得上的机会。”
“你和他什么关系?”
“师兄,有共同敬仰的老师,私交很不错。那天在天津和你电话,和他在一起喝酒。”
“为什么不直接推顾梁给杨成凯?”
“顾梁是底牌。杨成凯和我相处才半年多,我马上推荐和我关系好的人,他会认为我是塞人给他,他不会用的。他和我去天津出差遇见过顾梁来看我。平玫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在地域选择上,顾梁更喜欢深圳,平玫更适合回广州,各取所需,何不成他们一把?当然,若平玫最终不考虑,顾梁就是底牌,但,必须在杨成凯无人可用时,才能亮出这张底牌。这个时候顾梁是他杨成凯求的,不是我塞的。”
龙薇合明白过来,平玫要是不成,他才拉出顾梁给星坦,平玫要是成,他顺推他去启脉。在他这里,怎么样都会成一人。
上车的时候他开的最猛空调风,这会车内太冷,他见她手指凉,调低了些。
“顾梁的离职比平玫和我都会简单很多,平玫和我是临时做准备,他和他老板是做了两年的精心准备,方方面面都深思熟虑过,程序上他谈妥后就可以提交辞呈走董事会审批程序,恐怕会批得很快,再披露公告一下,完事。”
他语气突然沉下来,“而且他的出走并不会令人诟病,有业绩嘛,和平玫一样,企业上市他们全程推进的,功不可没,上市后,履任首职都超六年,一个战略周期的使命算是完成了,财务数据也对得起董事会,对得起投资人,对得起股民,走得体面光彩,而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微垂面,泄露了他的不甘和痛楚。
两次都是大有作为的大好局面,他都是半程止步。
她缠紧了些他的指节,又抽出,倾身过来捧住他脸侧向她,眼里给了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痛惜和欣赏,“我第一次和你谈,球场,你大概也就给了我不到二十分钟吧,虽然臭着脸,就那么点时间,我就认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候选人。听我说,你该属于职场,你是可以创造很大社会价值的人,不该困在家里,这次就当作一个长一点的休假,等施诗状态好了,她会支持你做你的事业。那一天不会太久,而且那一天会是毫无包袱……”
他吻上去压了她后面的话,不能再多说一分一毫了。
这个时候的长吻是超越肉体欲念的,是理解和感激,是灵魂共鸣。
他不认为他现在对她做的能够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