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恶俗？什么叫和恶俗的人一起玩？我玩什么了？”

“刚那男的就挺恶俗。”

她笑，“林禹勋，你真高贵，你特别。我忍你很久了，人家恶俗是人家的事，我保持不保持距离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给我建议？同学你越界了吧！你这种人要玩去外面玩，不要来学校这种地方干涉别人。”

今晚也是有酒精的，她喝得不多，但足以催化情绪，无顾忌发泄不满。尽是遇见些什么人，眼镜男令她恶心就算了，还有这么个人坐等着非要再恶心她一遍。

“谁要玩了？你口口声声我这种人，我到底哪种人？要让你这么排斥，你把话说清了！”他较真了。

“人该有自知之明。我没兴趣剖析你。”

“自知之明，”他哼笑一声，“……我还真搞不清了，我到底哪种人，你没兴趣剖析，那让我来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他抓上她手，拉她走，“好好聊聊，今天聊个透，全说开，去车上聊，我让你知道我林禹勋是什么样的人，我剖心给你看……”

“林禹勋！你放开！”她想挣脱，被他拽得死紧，她真生了气，“我很累。和你聊天很无聊，很累，没玩没了的猜游戏，没什么好聊，我讨厌和你这种人聊天！”

这话刀一样插了他心。他脚停住，松了她手，回头看她，冷冷问，“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看待我？”

她不回答，递上他衣服。

“扔垃圾桶吧。”他把脸转一边。

搞了两天活动，她腿都跑断了，一直紧张状态，是真的很累，她没心力陪这飘忽不定的公子哥拉扯玩暧昧，他话里话外阴阳怪气，还起气，她更气，把手上衣服往他手上一送，直接走人。

酒店门口候着一排空出租车。看她急急钻进一辆车，他单手把衣服抓成一团黑，狠狠往大堂垃圾桶里一扔。

他做了很多准备，想一起庆祝开学，以后能经常和她在一起，他开心，今晚也备了很多话想对她说。在他的设定里，今天将是个在一起的开始，没想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林姚到家就洗澡。

洗澡都疲软，她两只脚后跟生痛，全起泡，新鞋磨的。她问龙薇合睡了没有。龙薇合说没有。她说心情不好，想过来聊天。龙薇合说好，叮嘱过来别按门铃。

她穿双拖鞋又跑出门。

“刚好，需要你一个解释。”龙薇合听见动静开的门，说话声音很小。

她进门往沙发上一窝，“要解释什么。”

“你那林姓男同学，我回来好好问了钱多多，他和你去过幼儿园。那天你醉酒，他抱你可是抱得紧紧的，我亲眼看见的，没和你描述。你交代一下，你们还有哪些来往。”她挨她坐直接开剥。

“他彤亚林光辉儿子，一公子哥。”她手捂住眼，闭眼烦躁。

龙薇合够吃惊，“他追求你？”

她看天花板，“好，我和你说说他所谓的追求。他接近我是有目的，他想利用我干拆人再补人的破事，和我绕来绕去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还调查了我隐私信息，连公司都让人去探过，目的就一个，找个可以控制的工具人替他办事，足足钓了我几个月，还酒后……酒后无分寸，起了色心后时不时来搞暧昧不清，才跟我谈什么同意你也入局的合作协议，你说这算追求吗？算哪门子追求？”

“这么复杂。”龙薇合听了眉头一皱。

“再说他要的合作，我们接了大概率就是给废太子陪葬，你知道林光辉情况的。即使赚了他的钱，怕是他要你付出非常规代价，我没和你商量，是因为我还没想好。签了就要受制于他的，他变成甲方，还别有用心，你说我这乙方以后怎么服务他？他要是没起色心，我看钱的份上也就爽快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