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连晾衣服的都没有,他肯定是大楼保安,假公济私,把顶楼锁起来不让别人上去,实则自己种菜。”

“嗯,他为什么要种这么多菜,因为他除了当保安,还在兼职卖菜赚钱。”

“他看着不起眼,其实攒了好多好多钱,就等六十岁那天去周游世界,走到哪儿算哪,死在哪埋哪……”

一声突兀的汽笛声传来,打断纪风的遐思。

那个时候自己和郁霖到底说了多少废话?

在后来的人生里,她再也没拥有过那么悠长的假期了。

然而这时身旁的人突然说:“看那艘轮船,你说里面的船员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纪风一愣:这人是跟自己共脑了吗?十年前的场景与此刻,形成奇妙的交互。

她不解地看向郁霖,郁霖神情却很自然,就像中间这十年没发生过一样,他们还穿着一模一样的条纹病号服,并排站在窗边。

见纪风发呆,郁霖笑了笑:“怎么了,编不出来了?”

这人的笑容在阳光下很晃眼,纪风下意识跟着他的思路走:“船员,船员他……”

郁霖好奇地等着她往下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