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儒铭茶也不喝了,板着脸道:“你父亲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少添乱。”

沉祁阳:“我能填什么乱?”

“郑邦业的事蒙得了别人还打算骗自家人呢?要不是你爸给你兜着刘家都能上门撕了你。”

被戳中沉祁阳也不显心虚,他低笑了声。

他道,“江仲鹤那事二叔你给我透个底,我以后都不来烦你。”

“没有底可透,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再无法无天你自己打包回去找你外公.”

沉儒铭虎着脸,片刻才道,“你收敛些比什么都让我们宽心。”

他二叔久而久之也学着他爸滴水不漏那套,但沉祁阳何等敏锐,凝眉思索几秒,自然能从他最后这句话里琢磨出很多深意。

“行。”沉祁阳懒洋洋一个字,也不揪着这话了,坐去沉儒铭对面。

此时正是午间休息,秘书送来一大推文件和信件,大多都是政法会议后各部门寄来的提案,。

才刚刚从会议上下来的沉儒铭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沉祁阳看他这样,信件一撕,索性读给他听。

这些文件并非机密,之前他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伙计。

沉儒铭道:“你三婶说她朋友的女儿和你年龄正合适,问问你的意见?”

“我有宝贝疙瘩,让三婶少操那心。”

沉祁阳吊儿郎当说出这话时,起码大半心思都游离在外,这几天是真烦,他正愁怎么哄自家小姑奶奶。

连织回山庄那两天被他欺负狠了,微信拉黑电话不接。转账送吃的,蹲守送上班什么办法都用光了,东西照收,话是一句不带搭理他。

这小混蛋把他所有心思占据得连缝隙都不剩,就回来半月,下周就得走,如今人好不容易在跟前,抱不到亲不到的,心里就跟猫爪在抓一样。

沉祁阳话落才自觉无意漏了口,眸色稍顿。

沉儒铭瞥他一眼。

“怎么,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沉祁阳抬头,顺其自然勾唇:“之后有时间带过来让二叔见见?’”

他话里毫无遮拦之意,沉儒铭也并无打探过多的意思。

这个话题匆匆而过,文件袋扯开,沉祁阳正要给他念报告,然而眼瞳骤然眯紧,尽是沉黯之色。

一页,两页.....厚厚一沓文件被他快速翻阅。

安静的办公室,只有加湿器的烟雾缓缓升腾,男人的双眼也像是蒙着层雾气,幽深晦暗。

沉儒铭闭目养神,只听见翻页声,却久久不曾听见他传来声音。

他睁开眼:“报告里写了什么?”

“元旦安保工作的动员部署建议。”沉祁阳再自然不过取了一沓文件,覆盖掉手上那份。

“今年是双2年,下面建议加大旅游景区和大型活动的治安管理。”

沉儒铭闭眼,缓缓“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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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袋紧贴于男人胸膛,冗长走廊,他步伐沉而重,黯沉幽戾的眸子似乎有风暴氤氲。

胸膛文件里厚厚一沓都是关于连织,但每一句又不是她。

这封给他爸妈的信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二叔这,还是沉家人都发了?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沉祁阳首先将电话拨给了汪唐。

接通后汪唐听他沉声说。

“立刻把山庄这些天的监控调出来,还有任何发往山庄和我爸办公室的匿名邮件都先拦到我这,现在就去办!”

汪唐从没听过他语气这么急,他立即答是。

电话挂断后,沉祁阳给连织拨了过去。

她没接。

沉祁阳踩下油门,车子搜的一声冲了出去,银黑色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