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阳用力咬了下她的唇,明知道是托辞,他也抱起她往楼下走。
她身上都披了件衬衣,下楼时影影绰绰的人影映在玻璃上。想象中的水却没来,酒柜里的红酒被他取了支,开酒,倒瓶。连织转头趴在沙发沿上看他,男人就套了件浴袍,随意敞开也没有系上的意思。
她目光不由自主跟从光影一寸寸溜过他的身体,深麦色的胸肌,紧实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有在丛林中清晰可见的长棒。
呸!暴露癖。
她目光挪开的间隙,沉祁阳恰好瞥见她耳根的红热,他唇角微勾,就拎着酒杯走近。连织就着他喂过来的动作喝了口,味道不错唉。
沉祁阳喉结一动:“好喝吗?”
她点头,嘴角沾上的湿润还没抹去,就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勺吻住。
“我尝尝。”
唇舌间残余的甜味被他吮进嘴里,连同嘴边的都不放过。
他吻得很疯,一杯酒全进了彼此的舌尖,他乐此不疲从她嘴里抢酒喝。连织刚套上的衬衣又被扯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变成了躺。男人带着酒味的唇舌吻遍了她身体各处,她微阖着嘴唇,手腕被扣得好死,男人甚至钻进她手指缝隙十指相扣。
等那杯酒真正喝完,沉祁阳再将她捞入怀里,彼此已经大汗淋漓。
“沉祁阳。”她伏在他肩膀上呓语。
“嗯。”
“如今这条路真在你的规划里面吗?”连织说他这性子连在山庄都待不住,常常溜出去不见人影得沉父找人去抓,可一旦选择进军队限制他自由的便是军法和国家。
“你要不要再想想。”连织不擅长劝人,但却更不愿意有人因为她去改变人生方向。
沉祁阳实诚笑道:“不是。”
连织想说什么,却被他抬起下巴,枕在他怀里的这个姿势让她只能看他,男人嗓音慵懒。
“老爷子在十八岁的时候就送我去过一次,结果被我闹得鸡飞狗跳,训练是挺过瘾的,但条条框框太多,校长踹我出来的时候还松了口气说以后别再见我。
连织眉头拧得更紧,他道,“同样投资经商于我也就这样,最初新鲜感一过盈利模式枯燥又无趣。”
沉祁阳活了二十多年没什么规划,规划是给普通人的,有些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却每次都能凿出黄金,什么都太轻而易举得到反而于他不过了了。
“你问我想要什么?”
沉祁阳拿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下,“想把你带到爸妈面前说这就是我喜欢的姑娘,谁也不能反对,反对也无效。”
“别说是自由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其他的我都愿意拿来换。”
可没法换,换不了。
他和他注定走不到阳光下。
沉母被绑架那晚的种种一直跟刺般扎在他心里。
沉祁阳自觉就是个傻逼,一直想要挤走她身边的其他男人,却对他们的根源问题视而不见。
连织躺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五官侵略性更强,深不可测的眸底要将她吸进去。
她不由自主想要躲开。
从没想过这么多,真的。
或许在她心里这段感情最初的位置就是随遇而安,她挣扎过排斥过,确认自己喜欢就决定听之任之。
哪怕早晚结束,与其苦苦挣扎,不如跟个敲钟和尚一样快乐一天是一天。
沉祁阳将她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冷哼道:“想当个渣女一样玩玩,享受完我的青春随时说拜拜?”
“我哪有?”
“你有!”沉祁阳目光熠亮,仿佛要看进她心里,“我告诉你休想!”
靠!
那点小心思怎么就被看穿了呢?
连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