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瞌睡瞬间荡然无存,

“不可能!”

一个进警队后毫无污点的人,说他会贪污是他妈搞笑吗?

足以让舌尖慌乱的刺痛立马涌了上来。

“所以目前还在内部调查。”盛芙然纳闷,“怎么,你认识?”

“...嗯,我高中校友。”

连织拜托她帮忙打探消息,心不在焉挂断电话,又赶紧再拨陆野的号码。

依然是关机,像是杳无音讯般。

连织心瞬间沉入谷底。

贪污陆野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有没有可能是别人陷害,党政,或者拿他做筏子。

他这个位置要真的被拉下马了,便再无翻身可能。

连织下意识想要找人帮忙,找松文彦探听,或者背后还有沉家,只要她开口不可能老太太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动,现在做任何事情都可能是给他添乱。

连织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辗转多番,拖人要到了贺仁来秘书的电话。

别人都有可能会害陆野,但至少作为父亲的他不可能。

打过去表明来意后,秘书道。

“沉小姐,先生说他会在雅居等你。”

*

雅居经过整个冬天的白雪覆盖,在春来时竹叶香气愈发浓厚。

地图都找不到这,连织攥着条手绘图,绕了好几个弯,进胡同深处半信半疑地推开门。

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随即灌进了连织耳朵。

闲来打趣,贺仁来竟在这处喂起了鸟,连织朝那个穿着中山装的背影走过去。

“贺老先生。”

贺仁来转身瞧她,淡笑道。

“沉小姐,有何贵干?”

连织一噎,他这明显是明知故问。

日更六三二七壹七壹二一,19ゞ22ゞ28公众浩兰|生|柠|檬 “我想问问陆野的事,什么时候能有好转?”

“沉小姐你在关心他,以什么立场?”

贺仁来笑眼一眯,那股迫人的气场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这人绝对是个笑面虎。

“什么立场都行,只要我是真的希望他没事。”

贺仁来:“不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他不会。”

连织既没有生气,更没有愤怒反驳。

那些掩盖在平静和波澜不惊下的情绪,才是她对陆野完完全全的信任。

贺仁来审视她片刻,面色也缓了下去。

“若真的是想帮他,那就不动。”

连织一愣。

“可...”

“这也是他的意思。”

贺仁来说目前他只是接受调查,在检察院吃住一切皆好,除了自由可能会被约束其他一切皆好。

“目前做任何事只会给有心想置他死地的人找到把柄。”他道,“给这个小子吃点教训也好,小小年纪以为爬到现在的位置就掉以轻心,不懂借力打力还四处树敌。殊不知想拉他下来的牛鬼蛇神多的是。”

连织忧心忡忡:“那如果要是他不慎被冤枉。”

“那也是他的运数。”

他结论简简单单一句,就这样盖棺定论了陆野从警十多年的命运。

连织打听到这次行动是省公安厅组织,这些鉴于京市特殊的地理位置,京市公安局的权利隐隐要越过省厅,难免不会被这位新来的厅长针对下套。

可他明明该是前途无量的啊。

他是最年轻的副局,甚至连织调侃他会不会再等两年升任的时候,他也只抹眉一笑。

她自己都不会甘心,陆野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