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母听他这么说,眼皮跳了一跳。

吃完饭,连织开车去医院看望孟烟。

而沉祁阳匆匆上楼一趟,也出门了。

老太太看出沉母有心思,询问后沉母只笑着摇头,心里阴云重重。

她想起涴婧稍显童稚的话。

“看烟花那晚我转身去寻阳哥哥和思娅姐姐,结果他两都不见了,睡觉前都没见回来。第二天见祁阳哥哥好像手上有伤。”

拜托。

沉母发自内心的祈祷,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

孟家和宋家的订婚宴在海滨路的枫叶酒店举办,独立于海岛的白色建筑巍峨宏伟,沿着海滨路一路开过去,酒店各层的灯光已被点亮,远远看上去,像浮在海上久久不灭的花火。

酒店旋转门外。

大抵是想借着这次订婚宴炒作一把,请来的各大媒体记者几乎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沉母和连织刚下车,负责接应的礼宾将他们往贵宾室里面领。

伴随着各种灯光咔嚓声,沉母道:“还适应吗?”

连织轻声:“挺好,我就怕我和妈妈太漂亮明天抢了准新娘的风头。”

沉母笑得更开。

又道梁老爷子不久前大放豪言,若真的到思娅大婚那天,内陆自然不必说,港城的观礼仪式必将轰轰烈烈,要让所有人都来祝福他梁世川的外孙女出嫁。

连织听了这话,陷入短暂的愣怔了。

如今这复杂混乱的感情关系,婚礼她根本不敢想。

进入会场后,多的是太太上前和沉母攀谈,又道思娅和她简直是一个磨子刻出来。

这话无疑取悦了沉母,左右看看竟没发现沉祁阳。

这混小子向来没个定性,猜测他要来大概只是随口说说。

沉母脑子里紧绷的弦又稍稍松缓了些。

有年龄差不多的世家小姐约连织一同去准新娘的化妆室瞧瞧。

休息室早被女方的家庭围得水泄不通,看到连织来了缓缓让出一条道。

连织真诚祝福道:“恭喜。”

她将送给准新娘的礼物递了上去,宋叶澜打开后旁边只闻见小小的抽气之声。丝绒盒子里是老太太珍藏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宝石绿钻石胸针,知道她要来这宴会,特地嘱托交给她。

让她出去多多认识朋友。

大概老太太不了解她手里的东西价值几何,连织推诿不过,只得带着。

“谢谢。”宋叶澜道。

旁边宋叶澜的继母两眼泛光。

“思娅小姐太客气了,不如您来给叶澜挑选今日佩戴的项链样式。”

旁边侍者捧着的盘子里放着好几条项链,但宋叶澜脖子上明显已经有条祖母绿的扇贝项链。

“宋小姐不是已经...”

继母叹气,只说她这条已经老旧褪色,就这样出去在客人勉强未免会贻笑大方。

宋叶澜端坐在化妆椅上,大概平时在家里没有话语权,所以哪怕唇角苍白都不敢出声。

连织观察片刻,淡笑道。

“我看宋小姐脖子上这条项链就很衬她,只是首饰过多未免显得赘余。”她取下了宋叶澜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头上的簪子,又将老太太给的胸针别在了礼服的胸口。

祖母绿项链佩戴宝石绿的胸针,再无其他首饰竟显出难得的贵气。

“首饰本来就贵精不贵多,一两件衬托就可以,阿婆给我的时候我本来觉得不一定能拍上用场,没想到那么配你。”

连织微弯下身,看着镜子里的宋叶澜,“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得让别人知道,不让他们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旁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