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烧烤吃了,又在床上闹个没完没了,用没羞没躁的方式全部消化完。

没想到全被老先生点了出来。

她不好意思点头。

老先生拿笔在一旁本子上记着,给她开了好几位中药调理。

又叮嘱之后的注意事项,不能害怕药苦坚持服用,忌吃冷饮,每晚用药材泡脚....

桩桩件件,连织听了直头晕,她哪里愿意记这些。

一旁的梁允恒在问沉祁阳去不去徐家的订婚宴。

他这次来京主要是看望老太太,其次港城徐家长孙的订婚宴就在九州码头的游艇上举办,邀请函不日就到。

消息先递到他这,明里暗里希望他求个情。

梁允恒问他去不去。

两年前墨尔本赌场竞夺牌照之事徐家阴了沉祁阳一道,沉祁阳便在公开场合撂话断绝一切往来,围追堵截了徐家两年多。

之后徐家生意每况愈下,眼看快顶不住才有这次将订婚宴办在内陆九州的安排。

就是希望握手言欢,往事不究。

他话落半晌对方都没声。

“喂,走什么神?”

沉祁阳敛眉凝神,直到身后老先生一一交待完。

他眸子一抬,笑意却收了。

“不去,他想求和也得看我心情,再等个两三年瞧瞧。”

梁允恒摇头失笑。

这人狠起来,是真不给对方半点活路。

老先生开完药方,沉二夫人过去瞧了眼,笑道。

“本来是给老太太瞧病,结果给娅娅开的药反而最多。你们小年轻是真不注意,身体反倒不如我和老太太。”

梁老太太也说是,要求以后她每天都得回山庄,一概事项她都要监督。

在外头指不定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连织简直想哀嚎。

照老先生这养生的法子,她班是真不用上,天天只能当家里当大小姐。

早知道刚才在楼上躲懒,不应该下来的。

连织微蹙眉,看了眼斜对面的沉祁阳,他懒耷着剑眉,正和梁允恒聊天。

仿佛注意力已经挪到别处,叫老中医上门只是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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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停在喷泉环岛前,有佣人为下车的沉母举上一把伞,遮去满身风雪。

沉母进屋后摘掉羊皮手套递给佣人,随口道。

“大少爷这几天又跑哪去了。”

“没,他在家陪老太太。”佣人道,“除夕时还带着涴婧小姐他们去看了趟烟花。”

真是稀奇。

沉母的表情瞬间变得生动,都快啧啧感叹了。

自己儿子还不了解吗?

往年回家的日子几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常常得三催四请,今年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她回到客厅时老太太正在窗边赏雪,与其说是看雪,不如说是看几个孩子在白雪茫茫里玩耍。

年过离开春也不久了,这大抵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

从港城过来的几个小女孩哪见过鹅毛簌簌,顿时欢欣鼓舞,涴婧不知从哪找来的铲子和小桶,教她们堆雪人。

连织虽然是特殊日子,但裹了好几件披风在旁边看着,时而给递个胡萝卜什么的。

“回来了。”老太太道。

沉母“嗯”了声。

“萧家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