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你就让姐姐穿着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骨。”
沉祁阳翘着个二郎腿,煞有其事道,“她昨个看烟花没少打喷嚏,这外边是真冷。”
老太太也想起之前在温泉山庄发烧那茬,也就不敢再让连织脱外套。
两人自进门起都没看过对方一眼,却有股诡异的默契在其中流转。
宋亦洲看了他两一眼,淡笑道。
“说来昨晚烟花很漂亮。”
“对!亦洲哥哥你也看了。”
说到烟花涴婧嘴就停不下来似的,“放到一半居然和还有字唉阿婆,和姐姐”
说到一半沉祁阳顺手揪了下她的小辫,涴婧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你干嘛扯我头发阳哥哥,唉哥哥你手怎么了?”
这话落下,几人扭头看去。
只见男人手背上留着几个月牙色的红痕,有的都起了淡淡血印,看起来明显又刺目。
连织呼吸顿时轻了。
那是交欢激烈时不甚留下,她跨坐于他跨间颠簸,被他揉乳快给揉坏了。
为了自保和求生,她指间在他手背上落下狠狠几道。
沉祁阳低眸瞧了眼,不以为意的笑笑,有些痞。
“被猫给蹭得。”
猫蹭的。
这话何其熟悉。
曾几何时在蓉城,沉希问他手背怎么了,宋亦洲淡笑回答。
被猫给抓的。
一股戾气油然而生,宋亦洲倏然看向沉祁阳。
那是绝不该出现在社交场合的冰冷,连着嘴角的讽意都不叫掩饰。
“猫怎么会出现在酒店,沉大少这借口未免太拙劣了。”
沉祁阳毫不避讳笑看着他,眸光仿佛生着刺一般。
“那宋总觉得是什么?”
空气中隐隐的火药味藏都藏不住,连着老太太和二夫人都发现了。
“怎么了这是?”
靠!
连织心尖缩了再缩,受不了他们探讨猫抓的问题,要是让老太太察觉出什么,刨根问底才叫完蛋。
干脆干一架算了。
“宋亦洲。”
她道,“你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无人回她,气氛仍然剑拔弩张。
大抵是胸臆难纾,宋亦洲转而看着她,那眼神漆黑幽静,像是没有温度的玻璃珠子。
生毛气啊。
腹诽得虽然明明白白,连织却还是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出来啊!”
带着丝埋怨,很轻微的动作。
很奇妙,明明没用什么力道,宋亦洲却跟着起身,同时冲老太太微颔首。
“阿婆,我先失陪一下。”
那股浑身的冰冷之气瞬间被他收得荡然无存。
老太太在身后看着他跟从连织的动作,她家丫头仅用了两根手指就将人拉走了,感情这种事就像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都要心甘情愿。
老太太眼里有些意味深长。
前段日子她曾问过连织对宋亦洲到底喜不喜欢,依老太太看政治问题不算大事,真怕影响沉家耽搁一两年也没什么。连织支支吾吾后,摇头说不喜欢。
只说曾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分开了,感情早已变淡。
可情感这种润物细无声,肢体反应会比语言来得更诚实。
二夫人道:“依我看这两孩子挺合适的。”
老太太也笑,只说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又严厉看向沉祁阳,问他手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