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秘书室刚坐下,方成就敲醒办公室门。

连织笑道:“方成哥,你肚子腹泻好一点了吗?”

方成略尴尬:“就昨晚那一阵闹得,已经没事了。”

他将药膏放在桌上,“你手不是磕碰了嘛,擦擦这个会好的很快。”

“谢谢。”连织讶异,“你怎么知道?”

方成但笑不语,他离开后,连织拿着那管药膏无声打量。

她手背受伤这事今早只在宋亦洲面前露过一次,所以这管药膏,到底是方成给她的呢,还是宋亦洲给的。

.....

辰达资本这两天在推进和奇木家具的合作,宋亦洲一半的时间都在会议室,傍晚还在洲际酒店有个商务谈判。

忙到下午四点多,连便陪同他一起去地下车库。

男人走在前面,步伐沉稳,他大概正在想公事,连织看他低头沉默,面上还带着几丝严苛。

还未走到常坐的那辆宾利前,突然不知从哪冲上来几个男人,拿着棍棒,凶神恶煞。

“宋亦洲,你他妈够背信弃义!”

宋亦洲脚下一停,他微眯着眼瞧这几个人。

“你们谁?”

“我爸是松柏纺织董事长,就是你将我们家耍得团团转!”排头那位大高个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爸为了得到你们辰达的融资忙了好几年,你一上位说撤就撤,你他妈耍我们是不是?”

宋亦洲面上看不出任何,他冷下声音。“你不是当事人,我没有必要和你交待。”

他目光微扫身后呆愣的连织,连织立马秒懂,正要叫保安。

可来不及了。

几个大汉看到她要打电话,立马亮出了刀。

“谁敢走,我今儿个就还把话撂在这,你如果敢断我家财路,我也让你落不着好。”

他说着一棍挥向宋亦洲,本是吓唬,可宋亦洲一脚将他踹到车身上。

大高个痛得面色扭曲,又自觉丢了面子。

他吼道:“看着干嘛?还不帮我抓住他!”

几个小弟纷纷挥棒相向,宋亦洲侧头躲过,几拳揍得他们如麻袋砸落。

可到底是人多不敌,大高个丢了面子,脑子一热,拿出刀向前狠狠扎上他的手臂。

“小心!”

身后一声惊呼,宋亦洲猛地侧身,可来不及了。

薄薄的利刃正要割破宋亦洲的手臂,突然,不知从哪里探过来一只柔韧小手,以螳臂当车之力抓住了刀刃。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宋亦洲回头,就见躲在角落里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上来,她漂亮的五官早已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视死如归地抓住那片利刃。

刀刃随着惯性从她整个手掌刮过,大量鲜血沿着指缝涌出。

宋亦洲瞳孔一缩,一脚踢上大高个的胸膛。

几个大汉早吓得跑掉了,剧烈的疼痛让连织额头冒汗,几乎眩晕。

要摔倒在地时,她跌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宋亦洲将他打横抱起,她已经疼得半晕死过去,他看见她额头密密兰笙柠檬匝匝的汗,和左手不停滴落的鲜血。

保安和司机听着声跑过来。

宋亦洲眼里一时间有些复杂,沉声道:“先去医院。”

*

医院里,当医生用碘伏替连织的手掌消毒时。

刺痛霎时涌上来,她猛地一哆嗦,喉咙里溢出轻微的哽咽。

“忍一忍!”

医生道,“你这伤口不深不浅的,打麻药没这必要,倒不如消消毒就赶紧包扎了。”

“....好。”她声音都在打颤。

医生继续给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