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
“人工呼吸要让被躺的人尽量头部后仰。”沉祁阳问,“你做了吗?”
他那眼神痞懒随性,仿佛不介意再当一次试验品。
回应他的,是连织抓住他胳膊猛地用力一掐。
“草!”
他脸骤然黑了,一双墨瞳幽戾,“你这爪子只会打人抓人,要不砍了算了?”
连织:“你活该!”
沉祁阳要去抓连织,然而她飞速跳开,反倒是男人起身那瞬间脑后刺痛传来,他反手一摸。
一手的血。
她仍然是一副戒备的状态,沉祁阳皮笑肉不笑。
“回去检查下脑子吧,是不是狂犬病上脑了?”
“用不着你管。”
连织道,“你还是先查查你自个吧,当心被磕成傻子。”
沉祁阳:…
他懒得在这废话,已经揣兜耸肩走了。
连织:“你去哪!”
“打道回府,不然搁这赏风景啊?”沉祁阳头都没回,声音随意敷衍。
然而走出几步身后却没有动静。他步伐未停,眼尾却往身后斜。
她步子慢慢一拐一拐,河边到处都是鹅卵石,连织高跟鞋沉河里了。
更何况她脚腕处还有刚磕的青紫,疼得厉害。
沉祁阳目光稍稍一顿,也不知道她是把他拖上来的。
“喂。”他懒懒道。
“干嘛。”
沉祁阳揣兜站原地,神色掩映在夜色里,声音倒是一如既往拽。
“要背不?”
连织:“用不着。”
她说用不着他便真转头了,连句客套话都不说。
“行吧这山坡也不高,够你爬半晚上了,回见。”
“等等。”
他步伐未停,连织道:“沉祁阳你等等!”
沉祁阳这才停下步伐,耷着眼皮瞧她。
她不情不愿走到他面上,他虽然拽着张脸,但也缓缓蹲下,她就整个爬到他背上,像是一株柔软的藤蔓沿着脊背缠过沉祁阳脖子。
很奇妙,明明重量很轻,男人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他低头便见她脚白白净净的,脱离高跟鞋的束缚一只脚单手可握,像是一团柔软的玉。
她下巴贴在他肩膀上,明明离脖颈老远依然能闻到血腥味。
细看男人脖子后的血迹都干涸。
连织莫名有些看不过眼。
“你这脑子不会撞成豆腐渣吧?”
“还说?”
沉祁阳嗤笑了声,“要不是我好心拉你一把,刚该撞的是谁?”
“那我也是被你连累的。”
连织回怼道,“我要不是坐你车回去,会被你牵连?你个老六连水都不会你是拉着我一起死吗?”
她人连屁股突然被狠狠一颠,连织整个人抛往上空,惊得低叫了声。
落在他背脊上时她不由自主抓紧他脖子。
“沉祁阳你干嘛?”
男人转头看她,近距离对视眸底雪亮顽劣,“在我背上还敢数落我,再多一句信不信我颠你下去。”
连织忍了忍,不说话了。
“你个白眼狼,老子要不是给你要钱会被人算计,要刚才车里就我一人我直接跳车了。”
是是是…明明是你仇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