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笑了:“我找死吗?在华国贩毒可是死罪。”

“富贵险中求!”

他志不在此,安克劳也不强求,一手拿雪茄,勾过霍尧肩膀往楼下走。

安克劳说已经打点好了,明日特西法大厦和广场在下午2-3点都不会有警察巡逻,其他就看他的了。

霍尧默了默。

“谢了。”

“谢屁。”安克劳说当年要不是他救命,只怕他人都喂狗了。

安克劳是贫民窟里妓女生的孩子,因为亚裔血统受尽歧视,靠着旁门左道一路升上去,给黑老大开车后算是一条半跪着的狗。

十年前那会,安克劳为表忠心吃了好几颗枪子,逃到地下酒吧是霍尧救了他。

十六岁的少年在纸醉金迷里流淌过,什么花样都玩腻味了,竟生出滔天胆子,就在黑手党跟前将人藏匿在后车厢,借着霍家的地位和黑帮硬刚,警车都来了十几辆,僵持几小时。

还是让他安然无恙走了。

当时不过顺手帮忙,谁曾想有如今过命的交情。

安克劳知道他少来英国,自然得热情招待,他说Hippodrome(赌场)今晚有场拍卖会,全是雏儿,准给他挑个甜心。

霍尧嘴角的弧度很乏味,显然没兴趣,不过也出声没扫他的兴。

劳斯莱斯幻影绕过教堂朝城区出发,英国风的街道和远处圣保罗大教堂在车窗勾勒着倒影。

霍尧正闭目养神。

车里的电台开着,这个时间段是海外媒体的时间,主持人用很浓重的英腔播报了一段国际最新时事。

“从叠马仔到赌场大亨,再到如今的香港第一首富的梁世川近日公开宣布,终于找到了丢失在外二十多年的外孙女,并用一折惠让整个世界和他一起庆祝,不得不说一句这就是富豪的豪横。”

大概这档新闻娱乐性更多,掺杂着另一人的笑声。

“华国有句话叫时也命也,这位中文名字叫连织的小姐是自此”

车后座,霍尧猛地睁开眼。

他让司机重新播一遍。

“抱歉,这是时事新闻。”

霍尧也没和他废话,劳斯莱斯停下,他打个响指让街边的小孩过来,抽了两百镑轻声交待什么。

小孩拿钱立马跑远,将报摊所有报纸买过来。

“thanks,sir.”

剩下的钱全部归他,小男孩兴冲冲走了。

霍尧翻开报纸。

也许根本不用买那么多分,泰晤士报甚至用二分之一的报面来报道这件事,梁世川找回外孙女,平民女一夜飞上枝头。

随着报纸折叠,那张熟悉的面孔跃入霍尧,他眼中之愣怔来得猝不及防。

多少天没有见她?

约定好的一个月快变成了两个月,发过去的信息语音基本轮回,霍尧气上心头却也习惯,可万万没想到是在新闻上再见她。

“梁世川称此女为思娅,目前仍未公布其姓氏....”

别人不知道,霍尧能不知道姓什么嘛?

沉思娅,沉家丢失二十七年的大女儿,竟是连织。

报纸上是匆匆抓拍,却将梁允恒帮她撑伞的模样拍得清清楚楚,她抬眸含笑,有光落在她鸦羽般的睫毛上,足以抓获眼球的从容和惊艳。

她总是在变。

霍尧哪怕日日见她,可总觉得有脱皮般的蜕变在她身上日日重复。

和最初碰面那个总是不由自主驼背,面含怯懦的女人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他紧紧捏着报纸一角,几乎是一行一行地读,反反复复,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消息。

他眼里似有惊涛骇浪翻卷而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