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还是什么,忍着,嘴唇咬得泛白,不再哼唧。

“你也是,干嘛在脸上刺青。”

“没饭吃了,饿,纹身店老板问我愿不愿给他打广告。脸上刺一个字,200 块钱。”他笑,“200 块呢,够老子爽一阵子的。后头,后头我干脆就在他那当学徒,也当活广告,结果越纹越多。这一身给我挣了不少呢,操,也算投资了,哈哈哈”

干瘪的笑声在静默的门店里回荡,菜市场熙熙攘攘,断续传来一位母亲跟摊贩的对话。她出大价钱,要小贩挑一尾最新鲜的鱼,说孩子正在发育期,要变着花样给他补身体。

“别动,我免费赠你个。”老板又挖了一勺药膏,把男孩侧脸的小丑纹身一并盖住,“小伙子,别人安给你的命,今天我给你抹去了,往后自己的命,自己挣。”

男孩不说话,泪流得更凶。

仁青忽然想到什么,悄悄把蛇哥拉到一边。

“小李哥,你说。”蛇哥一脸讨好。

“这个洗纹身的钱,你想想办法。”

蛇哥眨巴着眼,“什么叫我想想办法?又不是给我洗!再说是你要给他洗的,咱仨里面就属你吆喝的最积极。”

仁青说不过他,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小卷皱皱巴巴的钞票,“我就这些。”

“你不是卖血去了吗?”蛇哥上手就要翻,“你钱呢,花哪去了?”

此时仁青电话响起来,他借故躲去角落里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