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青还是谨慎地俯身看向床底,黑洞洞的,堆叠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他视线又扫向角落里的布包简易衣柜,考虑着地方不大,但真要藏人也不是不行。
看久了,更觉得图案上的椰子树似乎在微微晃动。
越瞅越不对劲,他把蛇哥轻推到一边,猛地拉开拉链
没有。
那只有厕所了。
透过门上磨砂的玻璃贴膜,果然看见里头有道黑影在晃动。
两人对了个眼神,仁青抄起扫帚,蛇哥搬起圆凳护在胸前。
门一开,仁青冲上去,原本想着扫堂腿给对方绊趴下,跑进去才发现对面的人没有脚,只一个身子悬在半空。管不了了,他只朝着脑袋打去,可这人脑袋却也不见,半截身子呼得飞过来,胳膊揪住他不放。
仁青跟黑影搏斗了半天,最后才发现是自己晾在厕所的秋衣。
“哪有人啊!”
松下心弦,他顿时口渴起来,大大咧咧走到后厨去找水喝。
“蛇哥,是不是你年纪大了,老花眼了?”
“怪事,我真看见蹿进去个人啊。”
“还犟,你看,哪有人”
话音未落,煤气罐后头突然闪出道影子,迎面一刀就劈了过来。
好刺激!陆老师快写,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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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青觉得亏欠稚野, 稚野觉得对不住李仁青一家, 那么问题来了,双向奔赴的亏欠,能否用陆老师加更来弥补呢
仁青:阴我 拿我当日本人
后天,我们相约此处!
感谢菠萝老师~
等…等等,你这个转折转的我猝不及防
李仁青,不是在挨揍,就是在挨揍的路上
李仁青:谁来为我花生??,揍不死就一直揍,不如给个痛快的。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互相折磨到白头,闭上眼绝不放手?
28 不夜城
晚风疾,彤云驰走,更衬得眼前的洋楼阴森鬼祟。
何川仰脸,看向头顶上方硕大的竖排黄铜浮雕字:金都不夜城。
这幢仿欧式建筑的四层小楼依山而建,绿荫环绕,环境清幽。此处并不对外开放,是会员制的高级会所。
虽挂在别人名下,但他们都知道,这也是宋叔的产业之一,就跟他那另几家房产置业公司,KTV 和游乐城一样。台前抛头露面的老板是旁人,神秘的宋叔只管稳坐后方点钱。
何川先前跟着师父胡波来过两回。派出所的工作相对繁杂,扫黄打非也是日常任务之一。时不时的,他们就得对辖区内的娱乐场所进行巡查,检视有没有黄赌毒的违法行为。
金都的老板姓方,个子不高,外地口音,处事圆滑老辣。不像其他娱乐城的种种消极抵抗不配合,每回抽检他总笑盈盈的陪完全程。据程勇说,这些年他们从来没在金都不夜城发现任何一点违规活动,说到这里,他眨眨眼,“就因为太正常了,反倒不正常,懂吧?”
今年除夕夜里,金都不夜城头回惹上“麻烦”,山脚附近的居民打电话报警,说是他们大半夜的高音扰民。
“不知道这些酒彪子在干什么,一会儿嗷嚎,一会儿放呲花,迪斯科放得震天响,疯了都”
可值班民警赶到的时候,会所却是黑的,静寂无声,落地的玻璃大门紧锁,不见半分营业模样。值班的民警心细,擎着手电筒周围绕了一圈,发现楼前空地虽没有爆竹的纸屑,但石板上却零星留有火药燃烧后的黑色印记。
有人刻意打扫过。
方经理很快接了电话,态度一如既往的好,不住道歉,说今天是营业最后一天,内部员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