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紧他后脑的发,强迫他仰头,一柄手术刀抵在喉前。
“落到他们手上,只会生不如死,不如我给你个痛快,毕竟咱儿时朋友一场。”
朋友?他的朋友并不多,仁青用残存的理智在大脑中快速搜索
“你是”
近乎在同一瞬,林稚野手中的刀利落地一滑。
“等下去见到林广良,帮我带声好。”
小林手术刀用的真利索……恭喜开文……求日更。
我就爱看一上来就这么炸裂的!!!为什么明天不能更新?不要逼我去穿越啊
开篇就这么刺激
来啦!嗖嗖嗖,手术刀齐齐飞来嘿嘿嘿
早起福音~
看完我明白了,陆老师这是在告诉我们,这本发起刀来跟手术刀一样快哦~
隔日更,也是一种间歇性日更(心虚中
你周六玩一天,周天一睁眼,刷拉,有啦
恭喜陆老师开文,嗖嗖刺激!等更~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01 惊蛰(上)
小仁青捂着脖子,猛地惊坐起身,一颗心仍在腔子里砰砰狂跳。
隐约记得做了个漫长骇人的梦,刚才有谁贴住他耳朵,念念叨叨说了些什么,可醒来以后,他一句也不记得,只觉得身上几处鲜明的疼。
怪事。
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想不通也就不愿再想,枕头翻过来,只当是个寻常的噩梦。
他打了个哈欠,视线扫过奶奶钉在炕头的日历,一九九七年的三月五号,惊蛰。
奶奶说过,时至惊蛰,阳气上升,气温回暖,等这年的头一道雷落下来,就可以准备犁土了。山爷爷也说,惊蛰不耕地,好似蒸馍跑了气。
墙上的日历预告着春天的来临,可仁青身上仍觉得冷。
今年的冬似乎格外漫长,惨白的日头像块冷透的猪油,三四点钟就往下落。仁青对老庙村的寒冬感到畏惧,乌蒙的云,光秃的树,还有刮得他直不起腰的贫穷与北风。
他在被窝里又蛄蛹了两下,胸口的棉花被铁板样的沉,压得人闷昏,可窗缝透进来的风又冻得鼻尖生疼。
好在奶奶早把棉袄棉裤塞进脚底被窝里捂着,套衣裳的过程虽煎熬,却也不至于太过难耐。
“进来呗,屋里暖和。”
他正笨拙地往脚上套袜子,听见窗外传来奶奶的招呼,知道是小山来了。
每日皆是如此,奶奶一面在天井里打水,一面同小山招呼,而小山也总是在听到这句邀请后才会慢悠悠地迈进门来。
名叫小山的男孩带着羞怯的笑,无声走进堂屋,寻一个角落蹲下,如同一道影。
“坐下,烤烤火。”
奶奶一把给他扯到锅洞前面,再将一只瘸腿的板凳强塞到他屁股底下。
小山坐在灶台前不住搓手。
那双生着冻疮的手在火光映衬下显得粗糙,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怎么都洗不干净。似乎在许多年前的那个暮春傍晚,小山就是带着这样一双脏兮兮的手,出生在脏兮兮的人间。
小山比仁青小一岁,但镇上的学堂本也没什么严格的年纪划分。李、山两家都不富裕,山爷爷请老校长吃了顿酒,央来个一份学费两人读。反正仁青的课本让他爹撕了上半部,而小山的课本也让家里头的羊给嚼了后半截,俩孩子同桌,就这么一人一段,拼着学了个囫囵的知识。
奶奶进屋,见穿戴整齐的仁青正搓洗着铁盆里的花生。
“放那吧,你快吃饭上学去。”
仁青笑笑,反倒加快了手上动作,小山也挽起袖子来帮忙。
奶奶笑着拍拍仁青,又摸摸小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