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

怀里的纸箱空了,反倒比来时更重。

仁青抱着又走了一段,行过一盏又一盏的街灯,终是停住,轻轻放在了道边。

这几天,方方面面交代得差不多了。他亲手斩断在人间的牵绊。每断一根,便死一寸。

自然,还有最难的一关。

在谢幕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个要告别的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巷昏暗,只诊所门前一小方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