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而他为她接触了不该接触的角色,于恶中浸润,怎可能片叶不沾身。明明都是为了对方能过上普通的人生,却偏又双双走向命定的剧本,造化弄人。
外头起了雾,忧闷的静寂。
天空阴沉沉的,气温不低,然而周身浸着股湿漉漉的寒凉。海雾朦胧了轮廓,将人影晕开,仁青的背影也跟着模糊不清。
忽地,稚野觉出这一幕无比熟悉,心悸,因又一次捕捉到那邈远的,零碎的异梦。
同样瘦高的后影,领着个矮胖的黄毛走向轿车。
究竟在哪里见过?
她没由来地怕,似乎在不记得的世界,他们一次次历经这样的离别,无数次循环,如今命运的齿轮咬合,众人台上演员一般,迫不得已,身不由己,只能“照本宣科”地朝着噩梦里的结局一步步靠近。
重逢之后,他们必将再次失散于人海。
“对了,我们再回去找的时候,发现你养的鳄龟死了,”小花脸跑出来,两手捧着样东西,“仁哥怕你难过,让我把这个给你”
稚野接过来,一只矮圆的玻璃缸,触手温软生凉。
她低头,纤柔飘曳的水草中,一尾漂亮的菩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