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偲颖房子离得近,就算步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今天任诚晖倒没那么忙,准时下班,带何偲颖在楼下简单吃了些。

餐后,何偲颖拉着他去江边散步。

江边的人不少,晚风月色两相宜,夜跑的上至八十下至十岁,一个接一个拔腿跑过,广场舞大妈们随着音乐律动,小贩蹲着角落逮着被家长带来的小孩卖玩具,路边是一排排夜骑的人。

任诚晖的车昨天在路上被人给刮了,送店里维修了,他还没来得及去取回来,他问何偲颖晚点想不想骑自行车回去。

何偲颖说她不会骑车。

要知道,何偲颖很怕死,这是打娘胎带出来的恐惧,且随年龄渐长有增无减。世界像块巨大拼图,她刚拼完边角,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填充,于是她走路总挑有阳光的一侧,吃饭总要咀嚼得彻底,只敢开车不敢骑车。

在她看来开车是铁包肉,骑车是肉包铁,太容易出意外。有了这个认知,她骑车总容易心慌,一慌车就不听她使唤。

“你从没骑过吗?”

何偲颖点头,没好意思承认自己骑过,但没学会。

多一种技能总不是坏事,大学的时候,何偲颖拿完驾照便想一鼓作气学骑车,罗赟知道后,好心把他的自行车借了她,但没多久她就把车还了去,并严肃表示她太忙了,没时间学,为不耽误他用车,先把车还了,结果被罗赟冷嘲热讽拆穿了她的半途而废。

边上刚好有一排共享单车,任诚晖给何偲颖挑了辆干净的。

“我跟在后面,你慢慢骑,不用怕。”

何偲颖咽口水:“越慢我越不会骑,车头会晃。”

“手上用劲把车头掰回来就行。”

任诚晖让何偲颖试着骑一下。

何偲颖蹬第一下的时候很是视死如归,发现车平稳地骑出去两米后,顿时有了信心,接着蹬第二第三下,可等到蹬第四下,她又心慌了,车晃悠着似乎立马要倒下,她怎么也掰不回来。

任诚晖在身后迅速按住她。

何偲颖扭头看他,他说:“挺好的,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