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到何偲颖额头上的汗,他又给客厅开了空调。
等冷气开始运作,他在何偲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麻烦你了,但以后请别这样了,我可以自己点外卖。”
何偲颖做这些确实挺令他暖心,但任诚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何偲颖说清楚。他不年轻了,他比何偲颖大两岁,今年过完生日就三十了,他认为喜欢上一个人便不顾一切,不考虑未来,一头热地和对方在一起这种事并不适合他。
感受到了任诚晖的冷淡,何偲颖拿出她在来的路上模拟了无数遍的台词。
“你还记得我爸吗?”
任诚晖不明白话题怎么忽然扯到何起祥:“叔叔怎么了?”
何偲颖一脸真诚道:“其实我爸这趟回国是想和我妈复婚的,但我妈前阵子有新男友了,据我所知是个大学教授,这些年我留在瓯城主要还是想陪陪我妈,不过不论是我爸还是其他人,以后大概率有人陪她,那我也可以放心出去走走了,毕竟写作这种事还是要多些经历才有东西可写,凭空捏造的文章总是不像样。”
其实何偲颖更倾向环游世界,感受各地风土人情,丰富自身经历也好为文章积累素材,不过多种原因束缚住了她,最大的原因还是金钱,何偲颖不是能吃苦的人,而且乐于享受浮夸的诱惑,网上那些个骑山地车住青旅看世界,换上她可能中途就猝死了。
任诚晖再度沉默了,他想何偲颖真的很喜欢他,不然也不会专程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问:“那你想去哪儿?”
何偲颖纠结半天只吐出三个字:“都可以。”
现在让何偲颖说,她也说不出个名堂来,不过舒文说她的稿子有组在审了,那个组的主编以前看过何偲颖的书,挺喜欢她的风格,主动要求负责何偲颖的稿子,何偲颖没想到有人喜欢她的黑历史,如果真有出版的希望,何偲颖想去舒文那儿一趟。
任诚晖也没在意答案的宽泛,点头说:“挺好,瓯城这个地方太限制发展。”
粥的盖子一直开着,上头的热烟没之前大了,任诚晖主动提出先喝点粥。
何偲颖拿了个勺子给任诚晖,任诚晖道谢,喝了一口后说:“你手艺很好,粥很香。”
“你喜欢就好。”这夸赞何偲颖受之有愧,心下发虚,答得比较官方。
但任诚晖似乎真的很喜欢,喝了几口,又说了句很好喝。
何偲颖有些不确定,这是和好的信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