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偲颖压根就没和任诚晖恋上,但失恋的五个心理阶段,否认、愤怒、挣扎、绝望、接受,她完全符合,经过最初的否认后,她纵身一跃,迅速进入愤怒的海洋,又在短暂的挣扎后,逐渐往绝望过渡。
何偲颖已经想放弃了:“你说这情况我还追吗?”
“为什么不追?”
“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怎么能继续缠着人家。”
“何偲颖,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罗赟气笑了,抬手从额头往后薅了把头发,“大学刚碰见那会儿,你追我追得可起劲了,我那样躲着你,你都能随时从不知哪个旮旯里跳出来,怎么现在那个姓任的说两句话,你就放弃了?合着你就逮着我折磨,看来你也没多喜欢人家。”
何偲颖被罗赟说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搞得好像她追求过他一样。
“那你说怎么办,他生病在家,人我也见不到。”
“你不是知道他家住哪儿吗,就不能带点东西上门,指不定人家就感动了。”
何偲颖豁然开朗,顿时重燃希望:“那我买点水果晚上给他送去。”
“水果谁不会送,能不能有诚意点?”
何偲颖学浅才疏,不耻下问,什么才是有诚意。
罗赟想了想,说可以煲个粥送去,亲手做的容易让人有恻隐之心。
“我哪有时间煲粥,还要上班呢。”
说完这句,何偲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并不可观,她这些日子习惯了起床朗诵完就去洗漱,从没出过意外,可没想到今天罗赟会出来,她还没刷牙洗脸,甚至连衣服都还没换,身上还是睡衣,就站在这儿和他说话,可她这身睡衣不带胸垫。
何偲颖整张脸烧了起来,迅速将背驼了些下来,祈祷罗赟没察觉到异样。
好在罗赟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拿正脸对过何偲颖,他侧对着何偲颖不停地薅头发,看上去很为她如今的感情情况苦恼,接着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让何偲颖先去洗漱上班去,他来想办法。
等何偲颖拿着衣服进卫生间了,罗赟才得救似的吐出一口气,抓耳挠腮地回了房间。
鉴于何偲颖还憋着一股气,不大愿意用任诚晖的车,这天她坐公交去了公司。
何偲颖原以为爬楼梯和加班已经十分痛苦,现在看来还有更痛苦的事。一想到自己前两天和昭昭说自己和任诚晖之间有进展,昨天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去约会,她都能想到去公司后,肯定会被追着八卦。
何偲颖心里叹气,果然人不能骄傲。
果不其然,到公司没多久,昭昭就来了。
“偲颖,昨天约会的情况怎么样呀?”
何偲颖不想丢脸地承认感情之路遭受滑铁卢,只含糊地回了个就这样吧。
昭昭也是人精,一看何偲颖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就这样吧”是不太顺利的“就这样吧”,她立刻压低声音问:“怎么,任诚晖放你鸽子了,还是他脚踏两条船,又或者是你发现他离异带两娃?”
追不到就抹黑严重违背何偲颖做人原则,她忙说:“都不是,别瞎猜,我先上班了。”
昭昭探究地看了两眼何偲颖,最后只拍拍何偲颖的肩,表示自己会暂时保密的。
午休的时候,何偲颖又捋了一遍昨晚的对话,她左思右想,怀疑任诚晖是因为她说不愿意离开母亲这点而对她有意见,但她只是当下离不开,她没和任诚晖说她母亲李甲水找对象的事,等哪天李甲水再婚了,其实何偲颖出去闯闯也没问题。
何偲颖觉得自己应该当面和任诚晖说明这个情况,说不定他听了之后就不会是昨晚那个反应了,于是又厚着脸皮给任诚晖发短信,问他好一些了没有。
与此同时,费峤听说任诚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