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偲颖头一次向人坦白自己毕业后没出去闯荡的更深层原因,她希望任诚晖能领悟到她并不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她的人生还是经过一定深思熟虑的,她的未来也是充满希望的,就算没希望,她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但任诚晖沉默了。
从他的反应,何偲颖判断出他并没领悟到。
正准备再做些补充,任诚晖说话了。
“下半场快开始了,我先进去,你注意时间。”
何偲颖愣愣地看着突然起身的任诚晖:“哦,好。”
下半场的剧何偲颖看得并不是很专心,四凤的脸在狂风暴雨中被劈得黑白分明,观众们被这一幕吓得惊叫的时候,何偲颖想的是任诚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她不明白是什么导致的。
总不能是因为她说的那番话,难道任诚晖觉得她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者,但她也不能说谎吧,而且她已经很现实了,虽然喜欢写作,但还没疯狂到要违背马斯洛需求理论,她一直先满足温饱才考虑自我价值。
尽管说如果能实现自我价值,她的温饱大概也无忧了。
话剧完美落下帷幕,场内掌声雷动,他们跟随人流离开剧场。
任诚晖看了眼时间,对何偲颖说:“不早了,车你直接开回家吧,我自己叫车。”
何偲颖以为任诚晖在担心她开夜路不安全,心想任诚晖还是很体贴的,又是借她衣服又是担心她安危,可能是因为别的事心情不佳,那更需要有人陪伴,于是她笑着说:“没事,这个点路上没什么车,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想一个人回去。”
何偲颖的笑敛了些,这是怎么了。
走到剧院门口,任诚晖又问她:“明早能请假吗?”
何偲颖诚实地说能请,但不太方便请。
“那你不用跟来了,我一个人去。”
“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