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赟又问她是怎么如此敏锐地洞察出来的。
何偲颖说任诚晖今天对她笑了。
“你不知道,他笑得比白瑞德瞥见斯嘉丽绿眼睛时更让人心动,我们还约好明天再一起吃晚饭,今天刚吃,明晚又吃,有人会愿意和不喜欢的人天天出去下馆子吗,反正我做不到,讨厌的人就像发霉的面包,光是靠近就让人反胃,更别提一起吃饭了,所以他应该有点儿喜欢我。”
“……行了,主观臆断就不用赘述了。”
罗赟后悔了,他就多余这一问,给何偲颖找到发挥空间了。
何偲颖笑眯眯的,问他有什么建议。
虽然罗赟是很想帮忙出谋划策,但他并不了解任诚晖,现在凭空让他给出建议,实在有些难度,而且现在时间不早了,所以罗赟提出的第一个建议是不如今晚早点休息,毕竟明天何偲颖还得早起接任诚晖。
回房间前,罗赟说:“这周末老徐和小蔡的婚礼,你没忘吧。”
老徐就是罗赟寝室那老大,小蔡就是何偲颖寝室的老幺,当初因为罗赟和何偲颖的关系,两个寝室也变得亲近起来,本来都是朋友,后来不知怎么,这两人竟然背着所有人看对眼了,何偲颖还是有天泡完图书馆回寝室路上发现的。
那天她看到小树丛边有两人拥吻,强大的好奇心驱使她走近,然后她目睹自己的下铺小蔡抱着一个男人狂啃,震惊之余何偲颖不由感叹人不可貌相,原来小蔡可爱的外表下是如此狂野的灵魂,而后她看到了小蔡对面男人的脸,竟然是罗赟寝室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徐。
何偲颖不是能守得住秘密的人,憋了三天,憋出二颗痘,在第三颗痘出现前,她终于忍不住找罗赟诉说。
罗赟竟一点没意外,轻描淡写道:你不知道吗,老徐之前为了追小蔡,每天都给她送奶茶蛋糕。
何偲颖这才恍悟都是差不多水平的生活费,为什么只有小蔡整天吃香喝辣。
如今两人修成正果,甚至是两个寝室里唯一结婚的,半年前就给大伙发了通知,但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要不是罗赟提醒,何偲颖真给忘光了。
不仅忘了这件事,还忘了把这笔支出算上。
何偲颖绝望地扶额,瓯城还保留着堪称糟粕的传统,份子钱最低两千起,这两千还是普通关系,按她和小蔡的交情,给个四千并不过分。虽说是礼尚往来式的随礼,但放在普通人身上,一个月参加两次婚礼就得啃树皮了,有一定几率活不到收回礼的时候。
这时候何偲颖庆幸了,还好没把那七千块用完。
罗赟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铁定是忘了,他心里止不住叹气,就这样还追别人呢,如果真能追上,那纯粹是对方给的机会太多,给她留了通天大道。
第二天,何偲颖照常接送任诚晖。
由于对任诚晖开始有了非分之想,何偲颖和他独处时多少有点紧张,而且任诚晖现在没再上车就睡觉,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下,何偲颖不大能接受完全安静的环境,总觉得应该聊聊天。
“今晚想吃什么?”
“都可以。”
“要不然还是那家云南菜,今天我再早些取号,这样一定能吃上。”
任诚晖想起昨晚店门口乌泱泱的人群,沉默片刻,问:“你很想吃吗?”
“换一家也行。”
何偲颖确实挺想吃的,作为爱凑热闹的人,越是火热的店她越是想跟风去打卡发圈,而且她没去过云南,挺想试试云南菜什么味儿,不过现在是她要追求任诚晖,她决定做出一点让步。
何偲颖问任诚晖有什么推荐吗。
任诚晖说昨晚日料边上的西餐看着也不错
何偲颖说那就这家吧。
订好了晚饭,何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