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嗓子都哑了,关节也痛,总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着实不是一个适合工作的状态,但她的工作没人能顶,何偲颖只好说可以,而后叹着气起床。

何偲颖放弃了这么多年雷打不动的朗诵日常,很快开始工作。

中途她看了数次手机,发现昨晚给任诚晖发的消息,他竟然一直没有回复。何偲颖心中郁闷,干脆把手机丢到看不着的地方,省得总摸手机耽误工作。

到了下午一点,何偲颖发现自己又开始头晕犯恶心了,屏幕上的字都长脚爬了起来。

她直觉不对,一量体温,果然又烧起来了。

身体太不舒服,唯恐不是普通发热,怕死的何偲颖决定去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发现甲流乙流新冠登革热统统不是,应当是细菌感染。

眼看体温高居不下,何偲颖晕得走不动道,直接去挂水了。

扎完针,何偲颖找了个空坐下,盯着天花板放空。坐在她边上的是一对小情侣,两人连体婴似的粘在一块儿,一个可怜巴巴说宝宝我会不会死啊,另一个信誓旦旦地说宝宝别担心,死我都会陪你。

生病的人是很脆弱的,更别提生病的是何偲颖。隔壁卿卿我我的动静不打招呼就往她耳里钻,她本来就难受,这下更是越听越心烦,越想越失望委屈。

她一个有对象的人,竟然得独自上医院。

她都病了,都那么难受了,任诚晖却连一条讯息都不发给她。

或许任诚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喜欢她。

片刻后,何偲颖拿没打针的那只手捏着手机,再次主动给任诚晖发了消息。

很长一段话,发完便收好手机,重新盯着天花板放空,而后缓缓闭目养神。

任诚晖一小时后才看到消息。

他盯着那一行行字,心想,何偲颖整天笑嘻嘻的,其实比谁都心狠。

何偲颖没接电话,任诚晖便下楼找她,却被告知她今天又请假了。

他向老王询问情况,这才得知何偲颖是病了,任诚晖和同事说了声便驱车去何偲颖住处,然而到了她家门口,却无人应门,电话仍旧无人接听,任诚晖深吸一口气,迫不得已敲了柯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