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不聪明,四肢倒是勤奋,本本分分,愿意和吕凭一双两好过日子,吕凭喜欢她,她有情有义,心里也只有吕凭,一个要娶一个愿嫁的,作为长辈,做棒打鸳鸯这种事儿只会招儿女恨的,想到此,吕仕芳没有从中作梗阻止二人,这会儿她察觉到晏鹤京的心思,隐隐不安,看向姚蝶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猜疑:“知府大人,是你请来的吗?”
“嗯,我给晏大人做过官服,所以也算相识。”姚蝶玉看不出吕仕芳的猜疑,没有隐瞒,坦诚回答。
姚蝶玉的坦诚和懵懂,让吕仕芳放了心,她拍拍姚蝶玉的手,话里藏阄道:“熹姐儿的事,就烦小蝶操心了,有你在,是我们吕家的福气。”
……
送走吕仕芳,姚蝶玉小步走到晏鹤京身边去:“晏大人,我能不能去府衙?”
晏鹤京目指案上的银两和簪子,模棱两可回答:“那是你的东西吧。”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姚蝶玉茫然点头。
“拿上。”晏鹤京淡漠地走出质库,他站在阶上,望了眼对面人声鼎沸的赌坊,余光又抹了眼灯火通明的花楼,和苏青陆温公权低语几句才上了马车。
没等姚蝶玉过来,车轮就轱辘转动朝着府衙转去了。
姚蝶玉正收拾东西,听到轮转之声,手忙脚乱加快了速度,但还是慢了一步,等收拾好东西,晏鹤京乘着马车已经驶远了。
她望着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满脸沮丧,嘀嘀咕咕一句:“我到底能不能去啊。”
一旁的温公权听见姚蝶玉的嘀咕,笑着解释:“这儿人多眼杂,姚娘子只能自己前往府衙了。”
姚蝶玉收拾得马马虎虎,簪子从布里头露出了一角,似懂非懂问一句:“那是可以去的意思?”
“是。”温公权指了指银刀,“要是不让姚娘子去,他就不会把管家留下来了。”
银刀在街边等着,姚蝶玉看过去,他连忙踮了脚,招手示意她过来,她豁然开朗,朝着点醒她的温公权展眉笑道:“多谢……额……”
话说到一半,姚蝶玉停顿一下,她不知温公权姓什么,为了感谢而通姓名,又有些失礼,索性就直接称呼他为公子:“多些公子点醒。“
温公权笑笑没说话,点醒姚蝶玉后,他和苏青陆准备到对面的赌坊和旁边花楼走一趟,只两眼无意间看到了那只簪子,借着光细细一看,有几分眼熟,他定住脚步,不由多看了几眼。
看了簪子,也看了姚蝶玉。
……
质库地处东巷,鱼龙混杂之地,随处可见的醉汉乞丐,晏鹤京不可能留下姚蝶玉一人,怕在众目之下与她走得太近,给人留下话柄了,于是留下银刀,让银刀护着她到府衙里来。
任务艰巨,银刀眼睛都不敢眨,把人安然无恙护送到府衙后,他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股黏腻的汗,是紧张和吓出来的。
他忍着黏腻的感觉,又哄又骗,历门三重,将姚蝶玉哄骗到二堂后的桂香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