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这是得寸进尺了,晏鹤京咽下涌到喉间的愤闷之气,嘴里硬生生把个不字咬住:“呵,可以。”
“那我明日再去死牢看夫君吧。”姚蝶玉沉浸在能见到吕凭的喜悦之中,冷待了一旁隐含醋意的晏鹤京,未察其心情好坏。
在监狱里的犯人,家中亲人一月里可去探望一次,探望时能带些吃食进去。
但在死牢里的犯人都是犯了大罪之人,管控严格,待遇不能和监狱里的相比,亲人想去探望要问过知府的同意,难如登天,晏鹤京上任已有两个多月了,姚蝶玉也就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吕凭,不知他在里头吃的是什么,在那阴森森的地方,是不是形销骨立了,既然能进去探望,她便想亲自做些好吃的进去。
“随你,不过明日要做官服,你自己挑好时辰,别耽误了。”晏鹤京安慰自己,眼前的妇人和夫君才刚成亲一年,才成婚的小夫妻如胶似漆,感情是腻歪的,他不必为此而醋而恼,他与她有缘分,只要他日后足够有耐心,足够温柔,何患她一个妇人不沦陷不肯配合呢。
“多谢晏大人。”姚蝶玉真心实意展出笑容,不胜感激。
晏鹤京望着笑容满面的姚蝶玉,醋气为之渐平,含糊道:“我这儿没有做雨服的衣料与工具,你这几日寻个闲暇,去布铺里买,花多少买之,都与银刀说。”
“是。”姚蝶玉腼腆之余,微加以笑,说出了内心之话,“晏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晏鹤京露出似乐非乐的表情,嗯了一声当做回应后,便让姚蝶玉回去了。
姚蝶玉记着自己的桑叶,回去以前转去桑园里找银刀。
银刀在桑园里等候多时了,见姚蝶玉走来,笑眯眯送上桑叶:“姚娘子,桑叶。”
筐里的桑叶满当当,姚蝶玉有些不好意思:“怎摘这么多?”
“姚娘子别担心,这桑叶每日都会枯落许多,好生浪费,还不如喂给蚕吃,蚕不怕饿也不怕撑,桑叶都丢到里头去,总会吃完的,反正能用上的。”银刀心怀鬼胎,翻动了筐里的桑叶。
姚蝶玉的视线移到桑叶上,摘下来的桑叶虽是新鲜,可是都是老桑叶,大蚕才吃得了,小蚕嘴巴嫩,根本吃不动,但摘都摘了,不接过来只怕对方会以为她不知好歹了:“能用上的,它们确实能吃,看来今日能吃得白白胖胖的了……”
听了这话,银刀不可思议看了姚蝶玉一眼,纳闷她怎么睁着眼说瞎话,明明用不上还非说用得上。
这些肥厚的老桑叶小蚕哪里吃得动啊。
在姚蝶玉伸手要接过桑叶的时候,银刀收回手,笑道:“啊,我忽然想起来了,姚娘子前些天来摘桑叶的时候摘的多是嫩桑叶吧!所以那些蚕还是小蚕才是,吃不得这么老的,我糊涂了。诶,姚娘子不如自己去摘一些,这老的桑叶,就拿回去煮汤喝。”
“啊……”姚蝶玉抬起的双手僵在半空中,“原来管家你也是个懂蚕之人啊。”
“狸奴女郎以前闲着无事时也学蚕娘养蚕,那会儿我天天跟着女郎去外头采桑叶。”银刀睁着眼睛鬼扯一通,“所以懂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