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京吃定了她不会反抗,转了念头要她誓死靡他,要她以真心待他。
她气性骄傲,不肯服服软服输,偏了头,闭上眼不去听他的混账之词。
“看着我。”晏鹤京霸道,不容身下人掉神,强行往她背后塞进一床被褥,令她上半身立起,强迫她睁眼看他暴跳,看他施展手段。
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姚蝶玉无声反抗了一会儿,然而反抗只会雪上加霜,唇上又是一阵疼痛,晏鹤京露出了凶暴的本性,和只咬人的疯狗似的,不依,他就往她身上作威作福,磨之撞之,她无奈垂眼看去。
白生生的腿间红润翻覆着,她的身子宛如莲瓣入了水浪中,一会儿浮露出来,一会儿又被吞入。
见她低了头,他有心捣鬼,捧起她纤不盈掬的足悬于唇边吹了口热气,撩她的痒意,之后深吸一口气,缓进缓出,好让她的眼睛看清楚,他是如何因她盘龙绕柱,如何因她吐雾流露,他自己也把头低,饱看一回。
在宣城里的几次,晏鹤京无不温柔耐心,绝不似今日这样不顾娇花嫩蕊莽而撞之,虽然此前得了抚慰温存,莽撞也不疼痛,尽管两人在这种事上山鸣谷应,如鱼得水,但拿往前的态度对比以后,姚蝶玉觉自己就是个消闲的物事,看着这些旖旎之景,感到难堪。
怯弱到了极点便什么也不怕了,她一点也吃不下委屈,一发动火,哭着在他脸上打个响亮的漏风巴掌,打完仍不解气,指尖凝力,对着那厚实的皮肤抓挠一阵,捶打一阵:“你若爱我,就不会欺负我,你今日屈尊伺候我,又不曾问我是否喜欢愿意……我又不是你生养的人,凭什么你爱我,我就得爱你?你来九江府本就目的不纯粹,我又为何不能怀疑你的品性……”
她心跳如鼓打完骂完,喊上几下,眼泪浸湿脸颊后胸口凉飕飕,方觉自己太冲动,缩起发疼的手掌,怕设设地偏头躲避了去。
声响落地,晏鹤京的脸上多了指痕,淡红色的,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批了脸颊。
他出生高门,自小到大谁不是格外趋奉他,除了在宣城那回,身上的皮肉哪里因人疼痛过,更别提被人批颊。
但面对眉睫前温软的人,说不上恼怒,脸颊上的酸麻将脑子也给麻醉了过去,他竟觉得有趣,骨髓里甚至莫名为之一爽。
只要不提那该死的男人,她做什么事儿都触不到他的逆鳞。
晏鹤京笑痕浅浅,火盛情涌,捏回姚蝶玉的下巴吻上去,这一回的吻蛮狠,诚恳了几分,耐心磨她的性子,只是说的话又在颠倒是非:“我给了你选择,你不走,我只当是你愿意。”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姚蝶玉再鼓余勇,“我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你这么了解我?怎么知道选择离开我会做什么?”晏鹤京笑了笑,尽管满身是伤也不掉势,紧紧贴覆慢动着,次次到深深处,边动边为己分辩,“你选择离开的话,我不会出手,因为轮不到我出手,我乐得清闲,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和吕氏猜的一样,我是为你而来的九江,可以为你避委屈,受苦讨个欢心也愿意,但绝不会为吕氏的愚蠢买一分账,话题到此,我和你说个嘴清舌白,饥荒之年偷盗种子之人理应判死罪,非我授意知县逼人走到绝境,说来他得谢天谢地我是新上任的知府,换做旁的官,早将案卷送到京城里去了。小蝶,让你没得选择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好夫君,就算你心里再厌恶我,也不能将你夫君犯的蠢事一并算到我头上来,我受了冤屈,会不高兴,十分不高兴。”
他贴靠太紧,硬劲的毛发把她的肌肤蹭得发红,平白添了几分姿色,姚蝶玉承受不住而哭,嘴舌笨拙,一时也反驳不倒他,口不择言只是乱骂:“呜呜呜,你根本不会爱我到底,只是贪我身子罢了。”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