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怎么能成大事?”故而母笋龙材派三人也是毫发无损离开了。

她还是要确认一关:“有没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女人们来过?”

宁不苦拍手笑道:“她们给了我鸡鸭,还给我备了糕点!我一高兴,就把金银库打开了。”

薛冲无言,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有人做了,便平安无事,有人没做,便有来无回。想来这么多年,宁不苦杀了不少人。毕竟金银库至今没被搬空,武功宝典也没人动。

宁不苦趴在水岸边,照个不停,他高兴地对薛冲道:“我的容貌……不提也罢。我以前最讨厌在水里看到我的样子,可我得了这张脸啊,我都想去买面镜子了。”

他独自快乐,薛冲却大感荒唐,荒唐之中更有悲愤。

步琴漪的面具是装在王转絮包袱里的,所以王转絮伏在李飘蓬背上,魂断归天之际,包袱落地,被宁不苦捡走了。他得了面具,才欢喜满意,于是停了机关。

她抖着身体问道:“你知道你害死人了吗?那些蝙蝠和蛊虫也是你放出来的?”

宁不苦笑着露出虎牙:“水里沉了很多这样死去的人啊。”

薛冲想起袅袅,心就揪了起来,一拧全是血水,可她绝不在杀人凶手之前哭,她双眼干涩,厉声质问道:“何至于此!”

宁不苦不笑了:“这是我家。我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这是我家的规矩。你们武功高强,又人多势众,我自然心生戒备。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找到我,把我杀了?”

薛冲一愣,以桥人们今天对思危剑势在必得的架势,要是他们真迎面撞到宁不苦,这人还有命活?

宁不苦又哼了一声:“你们一伙人风风火火闯进来,想想也有图谋,而且个个都有武功。我怎么知道想要什么?拿个把东西还好,万一要把我整个墓搬空呢?我是守墓人,不是吃干饭的。”

他指了指河水:“管他什么大侠豪客呢,没礼貌不给见面礼的就通通是坏人,杀了再说。不是说给礼物的就好了,但连个水果都不舍得摆的,那一定心思不正,是来搬空我家的。”

宁不苦振振有词,薛冲无言以对。他没说错什么,步琴漪是笑面虎,他搅乱北境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桥人们更不用说,杀人不眨眼。

但她不会赞同宁不苦,袅袅的死摆在眼前,她脑子里一念起王转絮或是袅袅的名字,脏腑便如会淅淅沥沥下血雨的云,云起云散,无论是肝胆,还是胃,都会糊涂地疼痛。

宁不苦见薛冲沉默,便不说了。

他看看石壁顶,又看看脚边的流水,忽然道:“你能嫁给我吗?”

薛冲缓慢地回过头,却看到步琴漪的脸,正表情郑重地问道:“我喜欢你。”

薛冲问道:“什么?”

宁不苦道:“嗯?我说,我喜欢你。”

眼前的漂亮姑娘沉默了一会。

山洞里有水滴滴答。

趴着的蝙蝠正要飞出来,宁不苦却叫它们都回去。

岩石角的蛊虫要爬出来,宁不苦不动声色地挡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