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苦脸:“他好像挺有来头的。是唐鸢刀的公子,来天都修习。我若真的不去,岂不是会被他狠狠针对嘲讽。我在天都日子本来就挺难过,到底咋整啊。”

前辈一指禅弹飞馍上的虫子:“你莫非是要我教你两招吗?”

“这其实是个大好机会。”

薛冲头如捣蒜道:“是吗?求前辈赐教!”

“你看啊,你名声这么臭,他专门跳出来给你教训,你接住了,那你把他嘴打烂,天都内扬名立万。你没接住,你本来就名声很臭,你没有损失。”

薛冲连连称是:“那么我该如何击败他呢?”

“给他来包泻药,无暇峰风大,一吹拉一裤兜子,他身败名裂,你王八翻身。岂不美哉?”前辈吃完躺回了床上。

薛冲不禁问道:“阁下是否姓任名俺行?”

前辈闭目修习道:“我姓姜,名徽君。出身红林梅州,从前是个大夫。小丫头片子别吵我清修,找你师父闹去吧。”

薛冲没有认师父,她只有小师叔。

她在床上叹气,这会小师叔不知睡了没有,能不能给她指点?

死马当作活马医,她还是爬起来出了门。王转絮打了个哈欠,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了她,直到负雪天南阁。王转絮面有难色,她早该提醒少主不要走这么早。

负雪天南阁内局面对少主是相当不利,王转絮忧心忡忡,她担心下一步计划难以进行了。

那个叫公仪蕊的人躺着,混身是伤,脸是红的,不知道是咳嗽咳的,还是生气气的。而这是因为薛冲一不小心闯进了负雪天南阁的温泉,而公仪蕊恰好没穿衣服泡在里面。

王转絮认为,薛冲她只看到了他的脖子和肩膀上的一小片肌肤,不值得公仪蕊这么大惊小怪。

但天下江湖人古怪,公仪蕊脸色时青时红,薛冲的表情却一点不怕,如果王转絮没看错,薛冲的表情又是愧疚,又有占了便宜的窃喜。

公仪蕊霍然站起来,拔剑动作一气呵成,薛冲正色,吓瘫在地,说她再也不敢了。

王转絮捂住眼睛,这死法太丢人了。

“出来,练剑!我要验你的成色!”公仪蕊把剑抛给她。

三剑之内,公仪蕊摸清了薛冲的基本功。

公仪蕊几乎要将薛冲退货,更别提指教她对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