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水迷糊翻身又睡了,早晨摸到步琴漪的存在,想起他昨夜焦躁的声音,便要解慰他,而步琴漪的声音又快又密:“师兄,我真的可以让思危剑超越万钧,成为百年来最抢手的一把剑!”

原来是在想这个,估计刚做的梦里都在想。

薛若水摇头道:“你自己的事,怎么会想不通?”

步琴漪轻声道:“海外仙株……王玉兰草……西原胡笳……”他的声音几未可闻,但目光炯炯,脸贴着床榻,一派热忱。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自作自受,因果循序。我未出世,难以勘破因果,因此不能跳出循环,我今日使思危声名渐起,便已做好被各方威胁永无宁日的准备,但只要听风楼屹立不倒,我便绝没有遗憾。”

这话他早就说过,薛若水是听第二回了。只是听了王玉兰草,皱了皱眉:“这不是兰家的姑姑们吗?”

“是啊,丹枫兰家的武学天残地缺,男子修习了短命,女子压根不能修习。”步琴漪悠着手里的玉佩,“但不代表她们不能看,不能教。她们选出来的那个人,我拿到手了。”

步琴漪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说到这里,步琴漪爬起来,坐在床上,荡悠着他的脚,快乐道:“若我真大有作为,我一定逼着公仪兄弟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薛若水问:“你怎么比我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