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想伸出舌头舔他一口,越是不堪越能占有,但是根本不能占有,所以宁愿眼不见心为静。

步琴漪闲情雅致颇丰,他拿那些铃铛奏出简单的宫商角徵羽,他很干脆道:“公仪蕊不了解你。”

“难道你很了解我?”薛冲很直白地顶回去。

“你想要我了解的事,我都了解。你不想要我知道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步琴漪折断红梅,递给薛冲,“你应该不希望我说出来。”

薛冲挥开红梅花:“少装腔作势!你说吧,我不怕你说!”

步琴漪困惑地皱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再这样,我会误会你见色忘义,怎么小师叔刚说要收你为徒,就不耐烦和我说话了?昨天晚上不是还说要报恩?”

薛冲沉默片刻,又直白道:“这事我一会和你说,你先说说,你了解我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步琴漪轻轻贴近她的耳朵:“潭颜修说……”薛冲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颤。

“你母亲之所以不大喜爱你,是因为你四岁时曾将妹妹踹下山崖,你妹妹那时也就两岁。”

步琴漪的声音像一团烟雾,缓缓地离开了薛冲。

她愣在原地,想狡辩,但又听到步琴漪慢腾腾道:“潭颜修说,你母亲自此后断定你生性卑劣好妒,因而冷着你远着你,只希望你自生自灭,不要沾染她和鹤颉分毫。”

薛冲瞪着大眼睛,问道:“你和他说话了?”

“黑水潭家潭愚人上山时和他见了一面,我在梁上偷听。”步琴漪说得坦荡。

“你相信了?”薛冲又问道。

步琴漪起身把蹦跶出屋子的小狗抱起来:“真或不真,假或不假,于我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意义?!”薛冲脱口而出大怒道,“是真的!我嫉妒她的衣服比我鲜亮,嫉妒她更得母亲的宠爱,我嫉妒她吃西瓜都能拿没有籽儿的那一瓣!我恨死她了,我希望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