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那她就物尽其用,天下美美与共。想着这些事,薛冲的心又安定不少。
薛冲想入非非,自己嘿嘿直乐。她这是天上大雁没打下来就想着清炖还是红烧,但想了也不犯天条,想想怎么了?
正在她乱起心思之际,两个光头轰开了残缺的大门:“出去了。”
薛冲抹了一把脸,麻溜地爬了起来。她跟着这两个为了省皂荚而剃光头的大义凛然人士,话不敢多说,步伐不敢太快太慢,天都是大门派,规矩多,而且还是破落户,规矩更是死多,公仪蕊那种就是吃够了苦头的,她不能害死自己。
天都剑峰坐落在群山之中,各个剑阁之间隔着很远的山路,山上的弟子们人数众多,且等级分明,雪白持剑的便很气派,穿灰布衣裳的则眼神呆滞。
大光头回过头对她道:“看见没有,那就是不好好练剑被罚下来干粗活的弟子。”
薛冲吃了一惊:“弟子被罚作杂役,是什么大罪?”
“剑术太差,末位淘汰。”大光头冷冰冰道,“是先疏寒掌门的条例,现任掌门是疏寒掌门的关门弟子,曾经想要整改此种条例,不过她年纪太轻,天都长老人数众多,难以协调意见,这事便不了了之。”
薛冲跟着他前行,大光头冷笑道:“你头脑聪明,懂得利用听风楼为自己牟利,想必懂我什么意思。”
薛冲只能说懂个大概,但大光头废话挺多,自己设题目自己讲解:“我的意思就是,掌门在天都虽然人人敬服,但天都向来尊老,你不要以为你是掌门带上山的,就肆意妄为,胡作非为!”
“你懂我的意思吗?”
薛冲硬着头皮道:“回尊者话,我都记得了。”
没胡子大光头和前面的大胡子大光头不约而同冷哼。薛冲舔了舔嘴唇,一个剑招没学到她是不会轻易下山的,不管这个开局多么难看,反正事已至此,她就既来之则安之,她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两位大光头剑训把她带到新雁飞鸿堂外,便又嘱咐她:“掌门有要事在身,尚且回不来,我们俩是负责你的剑训,之前训斥你你不要记恨,也不要记恨公仪师弟,天都条例森严,不得放肆,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但若有人向你犯事,便来和我们说,我们绝不姑息。”
薛冲告别两位剑训,更懂为何公仪蕊会是那个脾气性格,他那一辈的弟子似乎都如此,殷疏寒心狠手辣,教人像揉面团,他要所有人都是一个模样,幸好死了。
她进了新雁飞鸿堂,堂中弟子正坐卧休息,她看没人上课,便主动向一个女弟子搭话,想问问下午的课业安排,那女弟子看她一眼,便扭过了身体,理也不理。
薛冲碰了个钉子,她揉揉鼻子,又去问别人,一连问了几个都没人理她。薛冲眨巴眨巴眼睛,好似猜到理由,又不愿意往最坏处想。没人告诉她课业安排,她等着剑训来上课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