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有多特别!他的笑容有多好……”冲冲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看到师门三人复杂的表情,渐渐醒悟过来,她羞惭得低下了头。

珍珠哼了一声:“不见得多特别。”

“他对你有所图不是坏事。”任俺行分析道,“起码他确实是来打听思危剑的。你就趁机从他身上捞油水。”

冲冲大眼珠子一转:“是这么回事哈。他图我是鹤家人,我图他的钱,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想起来谈情说爱了。”

自竖叹了口气,抚摸她的脑袋,她三十来岁,身上有淡淡皂角香气,笼罩住了冲冲:“傻姑娘。他两天没来了,可能是查出你在家中无足轻重,换了目标。你若要笼络他,还得放出手段来,主动出击,才好得利。毕竟他也确实玩弄你感情了。”

冲冲沉默片刻,忽然道:“我的剑已经很旧了。”

狗崽呜咽了一声,任俺行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默默的温情和汩汩的野心在这间狗腥弥漫的小屋里涌动,此时珍珠道:“算了吧。这种大骗子你这山炮玩不过他的。而且看你描述,你的武功也不如他。他要是存心玩弄你,你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冲冲道:“不一定。”

不一定什么,谁也说不准,那就是因为说不准,所以不一定。

夜色昏沉,这天又混沌过去了。传闻中的初九面没露一个,已被母龙派和珍珠骂穿地心,因为他玩弄了冲冲的感情,到底怎么玩弄的,那不重要,当然更不重要的是死了的谢必言,没有任何人在意他。

冲冲和师门还有珍珠说好,明天回家去找马欣眉对峙,就是被退婚丢脸,她也要打马欣眉一顿出出气。

冲冲爬上炕,炕边没有狗,狗被她迁到邻居家去了。她得思考不少事,傻狗老流口水。

她靠在炕边,一遍遍地加减她的开销和收入,思考她该怎么安身立户。她住的这座山就是鹤家产业,她要想离开鹤家,这里就不能久住下去。她一个人到哪里都落地生根,但她五十一条猫狗不好弄。她羞于承认,其实至今她还在花鹤家的钱,爹时不时来给她送钱,姥姥姥爷给她安排吃穿。她放那么多狠话,还是离不开他们。

算着算着,眼皮越来越重,然而她执着地不肯睡,眼前总浮现出馄饨摊上初九的一颦一笑。他在她耳边说着:“打呀,有我呢。”他说他不会随意评断她,他还说他会来看望她。他的微笑……谢二面孔下的真容一闪而过,却叫她的心狂跳一阵。

这该死的骗子,杀千刀的熟手,打听清楚了她的情况,便再不上门,是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么?她该怎么证明,她是有价值的呢?利用我吧,我不要你的心,只想要你的钱……

雪片漱漱,落在窗台上一点细响,风卷残云,高月孤洁,勉为其难露了脸,清辉初绽,众狗狂吠,天狗食月,冲冲在床上心跳猛然加速,擂鼓一般锤着她的耳朵,她的骨头。

她翻了个身,忽觉脸上一凉,她惊坐起来,方才冰她一激灵的竟是手背。床边有人。

冲冲吓得弹了起来,有人打了个响指,灯火亮了,他的笑声明朗了,初九坐在她床边,天外飞仙一般,眼角眉梢弯着一片静谧笑意:“还认识我吗?”

怎么会不认识呢?冲冲呆若木鸡说不出话,她差点扇自己一巴掌,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冲冲的肉身几乎要冲出衣服抱住他,她硬生生忍住了,可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直白:“你,你怎么才来啊?”

院中一片狗吠哮月,初九很抱歉似的:“久等,路上多风雪,耽搁了。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

攒一下再看,女神你千万别累着自己,也千万别闲着自己啊!

我一直都没闲着呀,深更半夜还在敲键盘的那就是我了,白天写论文,晚上写小说,累死我的